AO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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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Wade/人鱼！Peter注意w

03.

 

那条强壮有力又泛着光泽的鱼尾重重落下，将空气划破，并在把Wade肺腔里的水全都震出来的同时，差点把他的眼珠子也震了出来。他猛地翻了个身，剧烈地咳嗽，耳朵里满是轰鸣的声响，几乎连带着脑子也晃动起来。Wade摇了摇头，模糊的视线勉强看清自己手掌之下撑着的是浅色的沙粒。他用力地喘息着，翻过身躺倒，清澈的晴空和轻柔的微风，以及风掠过岸上树叶的温和的声响，都让他微微放松下来，双脚还浸在海水里，但这轻缓的水波可比之前的狂风暴雨好得多了。

他慢慢恢复正常运作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他的感触逐渐回到身体的每一处。脊背不再疼痛了，但是——

有一双手正在抚摸他的胸口。

Wade皱起眉来，那双手正渐渐地往下，抚摸过他的腰间，在他的髋骨附近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往下，其中一只手贴在他的大腿内侧，另一只摸到了他的双腿中间——

Wade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抓住了那只摸向比他命还重要的部位的手。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老天，他刚从一堆皇家士兵那里拐走一条人鱼，几乎被乱箭处死，现在躺在某个位置不明的小岛上，居然还能遇到如此轻薄他的不知名人士，真是有够悲惨，他的心都快碎——

他仔细看了看那只被他握住手腕的手。好极了，骨骼轮廓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是个雄性的手。好极了，居然还不是花季少女，这世界还有王法吗？

Wade抬起头，想训斥一下这个轻薄他的小少年，接着就被那条在阳光下散发着强烈的光晕的鱼尾吓得把话都憋了回去。

那条被他拼命带走的人鱼，正趴在海滩边，鱼尾浸在带着波光的海水中，用一双比日光还明亮的瞳仁，充满好奇地看着他。

而且这条海妖的手就贴在Wade的大腿上。Wade忽然打了个寒噤，他回忆起了深海恶魔撕裂人类的模样，庆幸这条人鱼没有直接把他的小兄弟咬下来嚼了。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却感到有些刺痛。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扯破了，胸口留下了一些带血的划痕，像是被利爪抓过一般。

然后他忽然想起自己醒来之前感受到的震颤，心想那条鱼尾真是威力巨大……在人鱼的世界里应该并不存在什么溺水急救措施，也许他该感谢这条人鱼还想得起来利用尾巴。

人鱼看着他胸口的伤痕，神色有些愧疚，还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伸出手，手心贴上那些伤口，轻轻哼唱起来。母亲的歌谣，Wade彻底晕过去之前听到那首歌谣。等人鱼再移开手时，Wade胸口的伤痕已经彻底止血，且慢慢痊愈了。

Wade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那条晃动着鱼尾的人鱼。他惊讶于人鱼特有的魔力，也惊讶于他为自己疗伤的做法。

“嘿，你的确挺奇怪的，至少你没有把我马上吞到肚子里去……你的同伴离开了吗？这是哪你知不知道？还有那些西班牙人，死透了吗？如果让他们逃回去，我可能就得搬家了……噢，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但我还是希望他们全都挂了，那船长真够歹毒的，我怀疑有支箭都戳到我屁股上了……”

Wade感觉特别新奇，他从来没有和一条人鱼对话的体验。在他挤眉弄眼、比手画脚地和这条人鱼说完一段话后，人鱼盯着他动来动去的手和眼睛，最后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脑袋上有海星吗？”Wade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什么也没有。你笑什么？”

人鱼还在笑，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他的笑声灵动而极富感染力，惹得Wade也跟着他一起笑起来。接着人鱼开口了，他说了一串话，但那古旧的语言带着深海的神秘与模糊。“你在说什么？”Wade说，人鱼朝他摇了摇头。Wade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老天，原来你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你到底笑个什么劲？”

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人鱼晃动着鱼尾，移到海边的一块礁石上。他双手一撑，轻轻一跃，坐到了那块石头上，简直带着一种天生的熟练，那条鱼尾柔顺的曲线顺着石块，延伸至海波之中。

“Peter。”他笑着说，很像一个名字。Wade指了指他，说：“Peter？”

人鱼点了点头，有些喜悦地晃动着鱼尾，尾尖溅起一阵水花。

“好吧，Peter。我，”他指了指自己，“Wade。”

“Wade。”人鱼重复了一遍，他关于名字的发音却十分准确，就像是人类一样，“Wade。”他又重复了一遍，试图让自己记下来。

“Wade。”他轻声重复着，像是在轻声念起一个咒语，一遍遍地诉说便能将它刻于星辰，永远不会遗忘，“Wade，Wade——”

 

“Wilson先生！”

Wade猛地回过神来，他站在甲板上，带着腥咸气味的海风在他鼻尖萦绕而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回过头，看见Harry皱着眉头的脸。

“噢。嘿。伯爵大人。”Wade朝他晃了晃手，“抱歉，我刚才想起了点事，走了会儿神。看你这么着急，发生什么要紧事了吗？”

Harry皱起的眉头微微放松下来，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不，并没有。很抱歉打扰了你的沉思，我只是来找你聊聊的，在休息室里待着实在有些无趣。”

“像是远离了美酒和宴会的上流人士会说出来的话，好吧，”Wade微微眯起眼笑起来，“航行本来就是无趣的。”

“我想Osborn家的其他船只就快到了。”Harry看了看后方，Wade隐约能看到远处的船帆，“一切准备都很充分，但我实在有些好奇，”Harry回过头来，一只手臂搭上了船栏，他勾起嘴角，“你打算怎么让我，让我们，抓到一条深海猛兽？你自从上船后就只下达了一条指令：朝艾尔茨岛去。能让我听听你的计划吗？”

Wade朝他勾了勾嘴角。他把一只胳膊也搭在了栏杆上。

“当然啦，伯爵大人，合作自然要坦诚相待。我首先得告诉你，这事一定得有点牺牲。”他用指尖点了点栏杆，“艾尔茨岛有一个废弃港口，我想你是知道的。在那里有一个完美的死角，可以让你用船队把人鱼逼进浅水区并无处可逃，然后躲在岸上的人员就可以轻易地用网兜甚至铁钩把它们捕起来。但我们首先得派一艘小船，上面坐着几个年轻的小伙，然后以歌声吸引人鱼到来。不要太多，见好就收，在它们能放声歌唱之前就把它们捕捞起来，并不是很难，但那艘小船上的小伙子很有可能会因此英年早逝，甚至可能被人鱼魅惑而做出错事……”

Harry看着他，眯了眯眼睛。

“我会避免错误的事情发生，Wilson先生。”Harry站直身子，理了理衣领。这位年轻伯爵现在的穿着倒是精练又轻松，倒是有点出海捕鱼的贵族的模样。Wade抽了抽鼻子，还是能嗅到Harry身上香料的气味，“我希望我们的愿望都能得以实现。”

“一旦我们捞到一条大鱼，我就会指出青春之泉的位置。到那时，你只要用尽心思让那海妖爱上你就行了。”Wade调侃地笑起来，“别忘了多喂点肉，还有他们讨厌火光和金属，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戒指项链和小玩意儿都收起来，做一个粗鄙的海洋之子就好。”

Harry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他的调笑，而是冷笑一声，转身走开了。“睡个好觉，明天应该就能到了！”Wade朝他的背影喊道，为这个小少爷的冷淡而感到无趣。他回头看了看海面，仿佛隐约看到了那抹红蓝色划破水浪。他皱了皱眉，定睛看去，海面仍然一片平静，什么也没有。

他还是太想那条大鱼了。Wade心下感叹。他伸出手，双掌相击。假如这整片大海是他那个三个人大小的浴盆，他站在浴盆边击掌，Peter一定会钻出水面，然后用湿漉漉的双手来抢夺Wade手上拿着的各式食物，顺便一甩鱼尾溅湿Wade的衬衫。但他击了两次掌，海面还是平静如常。他暗自叹了口气，伸手碰了碰腰间的布袋，转身走向他在船上的休息室，打算先小睡一番。

 

那个刚满16岁的人鱼，名叫Peter的人鱼，他的鱼尾和双眼都散发着光亮，有些苍白的皮肤上满是水珠，正坐在那块石头上，轻轻地重复他的名字，Wade——

Wade朝他点头，然后马上说：“既然我们已经交换了名字，那我们差不多等于朋友了吧。我是说，嘿，你能给我几滴你的眼泪吗？一滴也可以，总之，你为了朋友总能哭一下吧，友爱也算爱啊！”

Peter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然后说了一串话，接着摇了摇头。Wade知道他是没听懂，又不想轻易放走这条大鱼，心里着急，匆忙就跳起来，跑到海滩边的树林前，捡了一根树枝，又冲回来。

他用树枝在沙滩上画简笔画，把自己的故事基本画了一遍。他没有告诉Peter自己不会死的原因，只告诉他自己受到了诅咒，需要人鱼的眼泪才能解决。他的故事有些长，一边画还在一边念叨，只能画完一部分就停下来，等着Peter完全理解，点点头，他才把那些沙子抹平，继续一边画一边说。Peter专注地看着他画下的图画，有些惊喜地看着那些线条组成的故事，眼神里满是惊叹，似乎对Wade所做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但随着Wade的故事慢慢进展，他的眉头也渐渐地皱了起来。

“就是这样，总而言之……”Wade画下一个哭脸，加重了那滴眼泪，然后用树枝指了指Peter，“能给我一滴你的眼泪吗？”

Peter仔细地看着那副图画，然后摸了摸自己眼角的位置。他严肃地摇了摇头，然后拿过Wade手中的树枝，在沙滩上画了一个心形，又点了点那个哭脸，一本正经地把树枝塞回了Wade手里。

Wade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当然知道人鱼只会为爱流泪，还必须得是爱情的那种爱。Peter再伸出手指了指Wade画在一边的图像，那是一只小Wade躺在地上，双眼画成两个叉，一小缕灵魂从他嘴里飘出来。Peter指了指那个图像，再指了指那个哭脸上的眼泪，看向Wade。Wade朝他猛点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Peter皱起眉，想了一会儿，居然转过身，似乎要跃回海里。

Wade心下一惊，急忙扑过去，一把抱住Peter，大声说：“你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宝贝！别走！我等了多久才找到你，你知道吗！别走别走！”

Peter被他吓了一跳，用力挣扎，那条鱼尾下意识猛地横扫过来，重重地打到了Wade的脑袋上。

接着Wade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之时，他竟已经躺在了一张桌子上。是的，一张桌子，旁边围坐着一堆服装各异，浑身酒臭的海盗。

Wade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海盗，他们带着各个船队的身份认证，有些是挂在颈间的金币，有些是刻着图案的腰带，还有些甚至是烙印在颈部的。Wade猛地坐起身来，那些海盗都被他忽然的动作吓得瑟缩了一下。

“Deadpool船长……？”其中有一个长满络腮胡的海盗颤颤巍巍的开口了，他颈间的金币表明了他是Tasky的手下，Wade微微眯起眼睛来。其他人都悄悄议论起来，大致就是对他真实身份的质疑与猜测。Wade环视了一圈，开口时带着冷淡的威严：“人鱼呢？”

“什、什么……？”那个络腮胡迟疑地问道。Wade看了他一眼，吓得他马上闭上了嘴。Wade又看了看四周，发现他认识这个地方，这是海盗岛的其中一个破酒馆。

那条人鱼原来把他送到了海盗岛上，简直就像是拥有奇特的直觉，或者特殊的聪颖。

Wade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呼出一口气，舒展了一下身子。他一把勾过那个络腮胡的肩膀，在后者吓得发抖时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咧嘴笑起来：“别那么紧张嘛，刚才是我不好，刚醒过来脑子有些奇怪。别慌，你们船长和我还是老熟人呢，替我向他问声好。”然后他一把推开那个络腮胡，也不介意对方被他推得坐到了地上。他举起双手，大声说，“是的，伙计们，就是我，Deadpool！好久不见，我又回来了！有谁想要请我喝杯杜松子酒吗？”

Wade在海盗岛上是张熟脸，几乎人人都认识他，但几乎人人都想躲开他。他每天在海盗岛上混吃混喝，顺便想从其他船长那里捞艘船来回家，但每个船长都看见他就跑，Wade每次连个“老伙计”都没说完，对方就压低海盗帽帽檐，跑得远远的。Wade不满地大声抱怨，威胁要把那个船长的头拧下来喂鱼，但也并没有唤回哪怕一个心地善良的船长。

他在岛上混吃混喝，但经常去海边，沿着沙滩走来走去。他盯着被月光或日光铺满的海面，看向海平线的方向，一语不发。海盗岛上关于他的传言都传疯了，有时是关于他那个总是被提起的诅咒，有时是关于他站在海滩边的神色，所有人都说他在等待人鱼，这个传说中的海盗船长一定是被人鱼摄去了心智，竟痴迷那海中恶魔到了这等地步。

Wade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但他还是每天都去海滩上转来转去，像是在期盼一阵不同寻常的水声，或是一抹不同深蓝海面的颜色。

但他什么也没等到。一味的等待让他甚至感到了时间的麻木，甚至忘记了自己本该追求的东西。他应该放弃等待，重新招募人手，然后上路，再去寻找一条人鱼。

然而在月色平静的夜晚，他还是独自坐在岸边的石块上，一杯一杯地灌着杜松子酒，心里却满是那个来自深海却并不是那么粗糙的嗓音，一遍遍地轻声重复他的名字，Wade——

他有多久没听见他的名字自别的嗓音滑出，以至于那人鱼重复他的名字时，他都快反应不过来，这就是他名字的发音，人鱼记下的是他的名字。Wade再次灌下一杯酒，他把酒杯随手一扔，然后跳下石块，往深海里走去。

冰冷的海潮包裹了他，但他并不介意，他知道反正自己无法到达自己寻求的死亡，这些冰冷于他来说只是瞬间的事。他一直走到海水淹没他的胸膛，直到他脚下再也没有陆地的庇护，直到他沉入海潮，跌入海浪的怀抱。

Wade想把这份诅咒还给海洋，但他知道，无论他沉入着水波多少次，海洋都不可能接受他，就像他在陆地的物种中也是一个异类，也被陆地所舍弃一般。

但一双手臂接住了他，把他拉离了深海，拖着他浮出海面，毫不温柔地把他甩到了岸边。Wade在脊背撞到沙滩时就开始咳嗽，他揉着发痛的眼眶坐起身来，看着那条人鱼面带愠色地看着他，那尾红蓝色鱼尾在月光下仍然美丽非常。

Wade迷迷糊糊地伸出了手。他抱住了那条人鱼的腰，脸贴在那尾鱼尾上，鳞片的湿滑与冰冷让他打了个寒噤。

“你终于回来了小甜心，快，流滴眼泪给我，我就再也不烦你了……”他一边说，一边像耍赖一样蹭了蹭。鳞片把他的脸硌得发疼，但他已经不是很在乎了。人鱼微微挣扎了一下，然后放弃了似的，慢慢地调整了姿势，把他的鱼尾滑下来，直到他可以与Wade平视。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月光的原因，Wade总觉得人鱼的脸泛着有点不正常的红色。也许他们在海底王国也喝酒呢，Wade心想。

人鱼看着他，最后伸出手，敲了敲Wade的额头，力度有些大，指节敲在脑门发出了声响。人鱼开始说话，一串接一串，像是停不下来似的说个不停，表情却像是在进行教育演讲。Wade有些恍惚，看着人鱼喋喋不休，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他感到脑门一凉，这才反应过来。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脑门，碰到了人鱼冰冷的手，以及一个——一个海螺。

“什么……”他有些疑惑地把那个海螺拿下来。那是个很普通的海螺，但是做成了一个小号角的形状，平静地躺在Wade的手心里。

人鱼又开始说话了，他指着这个海螺，又指了指Wade，再指了指自己……Wade真的什么都没听懂，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海螺，吹了一下。悠远又清亮的声音从中传来，但是带着某种模糊的、特殊的声音，轻轻地扩散开来。人鱼被他忽然吹起海螺吓了一跳，鱼尾猛地弹了一下。Wade看着他皱起眉头，反而笑了起来。

人鱼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有些生气地再次敲了敲他的脑门，然后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所以你给了我海螺，这是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Wade把玩着那个海螺，抬眼看着Peter，“你爱上我了没有？拜托你快点爱上我吧，然后为了我，流一滴眼泪就行，不管什么我都会为你做的，就算是把心掏出来给你吃掉也没什么大不了……”

Peter摇着头，他一遍又一遍地摇着头，似乎听懂了Wade在说什么，又似乎没有。他的手轻轻地覆上Wade拿着海螺的手，轻声叹息着，像是海洋轻柔地触碰陆地时的声响，海潮温和地抚摸着沙滩，就像在抹去一切在沙滩上留下的痕迹，抚平一切刻在沙滩上的伤痕。

 

Wade猛地睁开眼睛。他听见了那个悠远又有些模糊的声响，就在他的房间外飘散开来。他嗅了嗅，嗅到房间里的香气，心下一惊，忍不住咒骂起来。他猛地翻身坐起，不用手摸也知道，他腰间的小布袋肯定已被取走。他翻身下床，猛地拉开房门，冲到甲板上去。

Harry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他的海螺，安静地看着平静如水的海面。Wade还没有冲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衣领，就被两个壮汉从后方拉住了手臂，用力禁锢住了。Harry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

“Wilson先生。”他伸出手指，顺着指尖的方向可以看到远处的海面，有一条鱼尾正划破水波而来，“养一条大鱼会是怎样的感觉？是如此随叫随到，任人摆布的吗？”

 

 

TBC.

 

唔嗯。我还是很喜欢Harry的，然而我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涵涵的脸。所以，这个Harry有点，嗯……【x

但他不是坏人。真的不是wwww

以及海盗岛这个设定真的太好玩了23333

下一次更新一次性两章，应该就能完结啦！不过明天要出远门，不知道在那边有没有机会可以摸上电脑来更新……如果摸不上的话，可能就不能日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