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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deypool】Fixed Up(给马爸爸本子的repo文w)

Attention:

1、写给马爸爸本子《Antidote》的repo文w前半部分是去年12月就写的了,之后的小番外是今天快速写的w

2、感觉如果没看过本子也可以看这篇,因为我这篇第一部分也是没看本子只知道部分设定就写的了!所以其实设定有一部分是我胡编乱造的哈哈哈哈,就把这看成本子的同人世界里的故事好啦2333333(x

3、没有买这本本子的伙伴们,快去武哥哥店里买掉落,这本本子真的超级完美,超级完美,不买会后悔的哇!


送给马爸爸 @東陵馬 嘿嘿嘿,本子真是超级完美哇!谢谢马爸爸不嫌弃我!

 

 

Fixed Up

by AOzero

 

街道的拐角处的小巷里,Wade脊背贴着墙壁站着,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一边听着电话里Weasel絮絮叨叨地说话——他没有仔细去听,只是随便应了两声。他穿着类似于侍应生的礼服,胸口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如果这身装扮被Weasel看见,估计会立刻笑到流出眼泪,然后马上把他的这副模样上传到所有的社交网站。Wade把烟雾缓缓地吐出来,因为自己的想象而皱皱眉。

“所以你听见我说什么了?”Weasel说,“你真的不考虑接下来?这次生意还是挺大的——但只需要你动动拳头而已,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我和你说过了,Weasel——”Wade说,他弹了弹指尖,把烟灰弹落,仍由它飘洒在小巷轻轻盘旋的风里,“我不接——”

“五五分,五五分。”Weasel努力挽留他,继续说,“对方说了,你在现场见到的钱,五五分,去不去?”

Wade沉默了一会儿,他把烟头扔到地上,用皮鞋尖碾灭。

“……好吧。”Wade最后说——他听见Weasel在电话那边得意地笑了两声——“把信息发给我。对方给了你多少钱,嗯?让你这么锲而不舍地来找我,一定不是什么小数目。”他移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又说:“不说了,休息时间结束了,下次见的时候你可得给跪下来给我擦鞋感谢我。”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他理了理领口,转过拐角,一路晃悠到那个咖啡店门口。

他推开门走进去,Peter站在柜台后,抬起头来,看见是他,便弯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来。Wade喜欢他这个抬头后加一个微笑的打招呼方式,每个走进这个咖啡店的人都喜欢,他们也许还喜欢Peter对他们说“我是你的友好邻居咖啡师Parker”,Wade持相反意见,他觉得这句话傻到令人惊讶。

但不会让人不舒服,Peter没有任何一刻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休息结束了,Mr. Wilson?”Peter撑着柜台,说。Wade环顾了店里一眼,发现店里没有几个人,木头色调以及包含了Peter各种小趣味的装饰,使这个店永远不会让人感到孤单。Wade拐进了柜台后面,伸出手帮Peter把最上面那一排的杯子拿下来。

“如果你根本够不到橱柜的最上面那排,你为什么把它装得那么高?”Wade问,把杯子递过去。Peter接过来握在手里,朝他眨眨眼睛,说:“这就是我为什么需要你待在这里,Mr. Wilson,不是吗?”他拿着杯子的手很有力度,又总是把手袖挽到手肘,Wade盯着他的指节和小臂看了好一会儿。

“我今天要早点走。”Wade收回视线后说,“你觉得这会影响到多少我的工资,Parker老板?”

“这得看到你走之前的几个小时里你有多努力。”Peter回答他,耸耸肩,“不过你也看到了,今天不会有多少人来这的。”

“那真是让我毫不意外,本来每天也没有多少人。”Wade朝他挤挤眼睛,Peter佯装生气地皱皱眉,但很快又笑了。他在柜台里走来走去地拿东西,一边和Wade说话。

“是的,但这样也不错,少些人也很有趣,至少我可以把我的书看完。我看到一百三十二页的第三行,每次我一准备接着看,就会被各种事情从书边带走。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又得重新从第一行开始看来确保连续性,这样反复几次,总是停在这一页……好了。”Peter把一杯热可可推给Wade,他在上面拉花画了只小猫,“我在看和猫有关的书。”他解释道。

Wade把杯子抬起来,盯着那只看上去很像HelloKitty的无嘴猫看了好一会儿,说:“这是什么,新品尝试吗?”

“不,我高中时经常自己捣鼓热可可,之前每次都失败,直到快毕业了才成功。”Peter说,“不过现在却容易了很多。喝吧,算是休息时间结束的慰问。”

他朝Wade咧咧嘴,又转身去,坐到柜台后面,拿起那本和猫有关的书。Wade抬着热可可,眼睛一直盯着他,盯着他专注的眼睛,翻书时微微曲起的指节和微微敞开的领口。他等着热可可渐渐变温,然后像喝啤酒一样把它一饮而尽。

 

Wade第二天直到中午才醒过来。他头疼欲裂,整个意识都像是消失了几分钟,让他沉浸在毫无感官感受的黑洞宇宙里,好一会儿才挣扎出来。Wade坐起身来,他抹了抹嘴角,裂开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仍然有些发疼。

他昨天下午走得很早,前往Weasel发给他的坐标,去取回委托人被抢走的钱。他连武器都没用上,赤手空拳就把所有人都摆平了,虽然被反击了几下,但都不是大伤。在把地上的毒品和枪支都踹到一边后,Wade拎着装满钱的箱子径直离开了。他把钱放到Weasel面前时,才刚过十点。Weasel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然后把钱箱里的钱拿走一些,再用袋子给他装了剩下的一半。

“没有下次了。”Wade说,他舔了舔牙根,把渗出的血都舔去,“下次你再打电话给我,我就把你的脑袋塞到马桶里去,然后把你的苹果扔到下水道冲走。”

“拜托,Wade,”Weasel一边扣上箱子一边说,“你知道你永远逃不过这一条道的。我的意思是,你还能做什么呢?难道再回去工厂,再把人打成残疾、去法庭上赔款?”

“我现在有工作。”Wade嘶着气说,“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伙伴,我他妈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你真的打算一直待在一个咖啡厅里?”Weasel难以置信地说,“用钱买你的人那么多,你却只想每天磨些咖啡豆,把咖啡渣倒进垃圾桶里,就像是把富有人生都倒走一样。你这样真的能养活你自己?老实说我很怀疑。”

“老实说,我真的可以。”Wade说,“以及,你的话说得非常奇怪,带有很大部分的歧义。虽然我很喜欢你这种不太青少年分级的歧义,但我决定守身如玉了。告诉那些想买我的人,死心吧,不接客了。”

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Weasel嘲笑似的喊了他几声,也就随他去了。

Wade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也许是托Weasel的福,他的梦里满是狂风暴雨般的怒吼,像是撕裂了整片夜晚的尖叫声,以及带着巨大力度的拳头,有些落在他身上,有些落在别人身上,像是极具冲击力的陨石,把他撞击得喘不过气来。他的梦境还包括了法庭,以及成排的陪审团,戴着他看不清的面具;以及穿着西装的医生,坐在椅子上,像个傲慢的国王一样翘着腿,对他说话。Wade什么也没听见,陪审团用力拍着桌子,医生的钢笔敲着桌面,动作都清晰无比,但他什么也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充斥着怒吼声,尖叫声,以及哭声。

他用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哭声来自他自己。

Wade揉着太阳穴,梦见小时候的自己嚎啕大哭可不是什么美梦。他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Peter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最后给他发了条简讯。

 

Peter:

你还好吗,Wade?你可没和我说你今天会请假,我很担心你。给我回个电话好吗?如果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可就得扣你的工资了,Mr. Wilson,我是说真的。非常真的真。

 

Wade在看到这条简讯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他准备回复过去,想了想又跳下床,走向了浴室。比起回复简讯,还不如直接去见Peter来得快些。他知道Peter现在一定是有些生气又担忧过度,说不定连总是会露出的微笑也很难保持,但Wade喜欢这些时刻,Peter气急败坏的时刻——这些时刻让Peter显得有活力了许多,比起一开始给他的距离感好很多。

他不太记得上一次从Peter身上感到距离感是什么时候了,但那种感受却一直都萦绕着他,就像他第一次见到Peter的时候,青年也是站在柜台后微笑,棕色的发丝看上去会隐隐发光,但那双棕色眼睛里可是什么光亮都没有。他虽然在微笑,也的确是发自真心的微笑,但有什么东西把他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因此Wade与他之间永远存在距离。直到他发现Peter身为前特种兵的秘密,以及和Peter一段时间的接触,他注意到Peter温吞随和的本性还是逐渐回归到了他的身上,至少Wade和他之间的距离感没有如此强烈了。

Wade在下午的时候才赶到咖啡店,Peter倚着柜台,撑着下巴,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发呆。Wade走过去,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Peter回头来看他,瞥了他一眼,说:“看来Mr. Wilson还知道怎么来这,我还以为你在路上走失了。”他马上又注意到了Wade嘴角的疤痕,伸出手来碰了碰他的嘴角,“怎么了?”

他的手温度偏高,像是一个待在暖洋洋的咖啡厅里的人会有的手。Wade咧咧嘴,朝他做了个鬼脸,说:“没什么,我自己咬的。”他走进柜台,朝换衣间走去,Peter盯着他的脊背看了好一会儿,随他去了。Wade从换衣间走出来的时候,一边调整着领结一边说:“你有兴趣晚上和我去喝一杯吗?就算是赔偿我早上的旷工。”

Peter仍然撑着下巴靠在柜台上,听见他这么说,转了转眼睛,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好。”他最后说,“但我不能待太久,我会早点回来。”

“没关系,什么时候你要走了就和我说。”Wade说,语调微微提高了,像是很高兴似的。Peter朝他微笑起来,耳边都有些发红,但他很好地掩饰过去了,而是交给Wade几个杯子让他稍微洗一下。

Peter最后决定提前关门,他们先去墨西哥餐馆坐了会儿,往肚子里塞了些东西,才出发朝酒吧去了。Wade刻意带他避开了自己以前去的酒吧,但挑了个Weasel熟人的吧。Peter连鸡尾酒都拒绝了,他坐在吧台边,手里捧着一杯汽水。酒吧里人声嘈杂,Wade必须大声和他说话,他大声说:“听说今晚这里有演出,会带很多舞台特效的那种——”

Peter弯着嘴角,朝他点点头,但看上去却心不在焉。他的眼睛在人群里移来移去,Wade和他说了什么他似乎也没有听进去。Wade以为他是发现了捕猎目标,刚想顺着他的目光去找,Peter就又低下眼睛来,看着手里的汽水。他们坐在吧台边闲聊了一会儿,表演马上就开始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伴随着浪潮般的掌声和口哨声,接着正中央的吊高舞台上忽然随着巨响,炸起一阵烟花型的灯光,人群的欢呼声更大了,Wade回头去看Peter,发现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一直盯着地面,不停喘着气。

“Peter?”因为他的脸色看上去实在太差了,Wade伸出手去敲了敲他的肩膀。Peter没有避开,却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摇晃着头,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趋向。

衣着暴露的主持人站在舞台上大声地说着开场白,引发人群的尖叫的同时,Peter把桌子上的杯子扫到了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里,Wade猛地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双手在剧烈地发抖,额头都渗出汗珠来。他反复闭上眼睛又睁开,像是想逃离某种幻觉让自己清醒一些,却又很难控制。

Wade匆忙地从钱包里抽出点钱扔给调酒师,搂着Peter的肩膀往外走。他们从人群里挤出来,在挤到门口时,Peter忽然挣开他,跑到旁边的小巷边,弓着腰扶着墙。Wade走过去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Peter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大口地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他勉强站直身子,靠在墙上。

“我很抱歉。”他虚弱地笑了笑。Wade耸耸肩,说:“我说过了,你什么时候想走,我们就什么时候走。”Peter抓了抓头发,缓缓地呼出一口气。Wade站在原地,等他慢慢地平息下呼吸,一边把手插在兜帽衫的口袋里,靠在墙边,和他随意地聊了两句。Peter低声笑了两声,Wade因为喜欢听他的低笑而也跟着笑了起来,但他一直盯着从对面走来的人。Peter很快收起了笑声,他看了看那几个人,又看了看Wade。

Wade指了指巷子,他们朝巷子移动过去。Wade拍拍Peter的肩膀,说:“在这等我。”接着跟着他们走进巷子里。Wade跟着那些人走进巷子里,果然没走几步就转过身来,朝着Wade捏了捏拳头。Wade心知是昨天的委托有问题,那笔钱本来也不干净,将会流到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本来也不是他该管的。他耸耸肩,把手抽出来,在对方开口之前说:“我们最好快点解决完这件事?没想到你们的老板居然这么热情,我都已经拒绝接客了。要知道看不懂脸色很容易追不到心上人,姐妹们。”

他笑起来的时候,对方便咒骂一声,挥拳上来,Wade刚想接住,这一拳却被旁边闪出来的一个人挡下来了。

Peter站在他前面,把男人的手腕牢牢捏住,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忽然出现时,用力踹了男人的膝盖一脚,让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其他几个人都围了过来,Wade张大嘴巴,在他还没有伸手去帮的情况下,Peter很快就用敏捷又有力的动作把所有人都掀翻在地。他揪着一个人的领口,用拳头不停地揍他的脸,动作机械又重复,但拳拳都有力度,几乎把那个人的牙齿都打掉了。像陨石一样的拳头让Wade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适,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捂住Peter的眼睛。

Peter挣扎起来,Wade发现他的呼吸又粗重起来,而且大有要把Wade也制服在地的趋势。Wade贴着他的耳朵,说:“冷静下来,Peter。你已经离开那里了。”

他并不确定这句话是否有用,但他还是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出乎他意料地,Peter真的停止了挣扎。他缓缓地放下双手,手心空空如也,却看上去沉甸得吓人。Wade又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等待Peter的颤抖稍微缓和,才搂着他的肩膀让他站起来,带着他匆匆离开了。

 

他们回到了咖啡店,Peter把门打开,他拿钥匙的时候双手也在不停地颤抖,手背上沾染着许多血迹。他们终于走进咖啡店里,Wade把门关上反锁,打开了柜台边一盏昏暗的灯。灯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Peter缓慢地走到柜台后的洗手槽边,扭开水龙头,用水冲了冲手。Wade站在他旁边,伸手去拿橱柜顶层的小医药箱。他注意到Peter洗手的时候手也在不停发抖,他把血迹简单地冲去,然后扶着洗手槽,反复呼吸,努力想让自己停止颤抖。

等到他走回Wade身边时,他看上去好了些。Peter坐到较矮的桌子上,伸出手,Wade坐在椅子上,给他的手背擦药。他的小臂也划伤了,留下一小道伤口,手背上有很多细小的皮肉伤。Peter在Wade为他擦药时始终沉默着,一直到Wade开口。

“冷静下来,你已经离开那里了。”Wade说,“我母亲以前经常对着我父亲说这句话。尖叫着,哭喊着,几乎是在以自己最不冷静的情况下说出希望别人冷静的话。”

“我的父亲是个军人。”他又说,接着是一阵沉默。Peter扯扯嘴角,微微笑起来,低声说:“你没和我提起过。”

“是的,我没有,因为我并不想提起他。”Wade说,他用棉签轻轻地点着Peter的伤口,“战争改变了他很多,让他成为了一个糟糕的男人。每次他喝得烂醉如泥,打我的母亲,或是打我的时候,我母亲就会尖叫着说,你已经离开那里了。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她指的是哪,直到我长大,才明白她一直想把他从什么样的地方拯救出来。但显然她没做到,我父亲也没做到。我也没做到。”

他没有再说下去,药已经上好,他在放下Peter的手之前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指,然后合上了医药箱。Peter低垂着眼帘,好一会儿才说:“我有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Wade抬头去看他,Peter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说:“我想往掩护外跑,去救他们手上的那几个人质,但我的副队长死死地拉住了我,大吼大叫地让我往后撤。但我们没来得及,爆炸的冲击把我重重地拍倒在地,耳朵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浑身像是也爆炸开裂一样疼痛。我记得在我躺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天空蓝得像片湖,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蓝色。但我的梦每次都在爆炸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他朝Wade弯弯嘴角,说:“我每次惊醒过来,就会盯着窗户外看。房间里冷得几乎充满了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气氛,有很多像是从地底下钻上来的……我的梦里全是爆炸声和吼叫声,醒来时全身发烫大汗淋漓,但又冷得浑身发抖。我本来以为自己没有问题——也可能我发现了问题,但是我仍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Wade。”

Wade大声地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朝Peter摊开一只手。Peter疑惑地看着他,他朝Peter眨眨眼睛,说:“来跳舞吧。”

Peter惊讶地看着他,Wade因为他的惊讶而有些得意。他把能移开的桌椅都推开,留下一片足够的空地,再拉着Peter的手腕,让他跳回地面上。Wade把他的手搭到自己腰间,说:“我允许你跳男角,我知道你只会跳男角。”

“你说得没错。”Peter忍不住笑了笑。Wade握住他的一只手,带着他在桌椅间慢慢地移动步子,他们几乎是动作僵硬地跳了一会儿,才渐渐地放慢脚步。Peter低声笑起来,说:“这让我想起我在晚宴上和一名女士跳舞,她是上校的女儿,因为我一直在踩她的脚而发起火来,把我胸前的奖章全都扯掉,扔到一边。”

Wade也笑起来,说:“真的?那你做什么了?”

“我向她道谢。”Peter说,“这让人费解。总会有人因为你最痛苦的那一天褒奖你,给予你荣誉。就好像把这些奖章戴在胸前,就能把所有的漏洞都补起来。”

Wade没有说话,他用下巴抵着Peter的额头,让他们贴得更近一些。“要离开那里真的很难,Wade。”Peter忽然说,他叹了口气,“就像是已经经历过地狱的人,就很难再回到天堂了。”

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Wade盯着紧紧贴在一起的影子,说:“我以前在工厂工作。糖果工厂。”

“什么?”Peter有些惊讶地说,他微微提高了声音,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反应过来又开始道歉,“呃,对不起,但是——”

“我知道,这是挺好笑的。”Wade说,“我在糖果工厂工作,我已经换了好多份工作了,每次都是因为暴力事件而被辞退。他们专门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说我有精神疾病。”

Peter的手轻轻地拍打着Wade的腰侧,像是在安慰似的。Wade接着说:“我也不觉得我有问题。他们让我在工厂待着,看我是否能好起来。直到我因为口角而和一个家伙产生冲突,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Wade发现他们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像是不甘心似的又带着Peter开始移动,像是真的在享受跳舞的过程。他接着说:“接着就是法院那些事,我最后赔了他一笔钱。心理医生说我的问题这和我去世的父亲有关。但之后我再也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Wade用下巴蹭了蹭Peter的额头,说:“但我现在好很多了。你知道?待在这,喝着热可可让我可以想很多东西。也许是你那只住在热可可里的小猫翻腾着,让我重新回想起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原谅我父亲,但我知道他是可以理解的。”

Peter轻笑起来。Wade说:“他经常会说,老兵在一场战争的开端就知道,要赢得这场战争要付出多大的牺牲。但老兵也知道,这些战争虽然非常艰难,但往往是可以获胜的。”

Peter没有说话,Wade微微退开一些,低头看着他。“你总会从那里回来的。”Wade说,“虽然非常艰难,但往往是可以获胜的。之后你的梦境里就只会看见湖一样的天空了。”

Peter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所以,这也是一场战争?”

“是的。但这次,你身边的人们都不会牺牲。”Wade点点头,“你在乎的人很多,和我刚好相反,我没有可以在乎的人。但这就是你特别的地方,也是你能够取胜的关键,长官。”

他敲了敲Peter的额头。他们都笑了起来,Peter把额头抵在Wade的肩膀上,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谢谢你,Wade。”

“该我谢谢你,Peter。”Wade说,“你让军人在我心里从恶魔变成了天使。”

Peter又低声笑起来,肩膀轻微颤抖着。Wade带着他继续转了几个圈,然后在Peter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微微俯下身,贴了贴他的嘴唇。

他放开Peter,微笑着说:“明天见。我明早会早些来,帮你把桌子搬回来的。”接着转身走向门口。Peter靠在桌子旁,看着他走出去,把门轻轻合上。咖啡店里非常安静,灯在散发着橘黄色的昏暗灯光。Peter摸了摸嘴唇,眼睛在灯光不怎么照耀得到的地方也闪闪发光。

 

 

FIN.

 

 

 

番外小故事(x

 

 

Wade从地下室爬出来时,正好看见Peter站在马厩里,抚摸Horse的脑袋。Horse用鼻尖去顶Peter的脸颊,让他小声笑起来。Wade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匹马的名字要取作Horse,但Peter说这是它的前任主人——那个神秘的驯马男孩——取的,Peter也就把这个名字保留了下来。

他朝Peter走过去,还没走到他身后,Peter就转过身来。

“嘿,”他弯着眼睛,“辛苦了。地下室整理好了吗?”

Wade朝他点点头,挥挥手,说:“May婶审核通过了。”

Peter笑起来,伸手拍了拍Horse的脑袋。

“谢了,Wade。”他走出马厩,朝Wade走过来,一边拍着手,“我们等会儿可以去镇上买点东西,仓库顶可能也得翻修了。”

“当然,当然,都听你的。”Wade装模作样地朝Peter鞠了个躬,Peter又因为他挤眉弄眼的表情笑起来。

他们回来May婶家已经有几天了。May婶住在乡下,算是Peter的老家。这是个不算小的镇子,街上人来人往,还有些颇有家室的人会来这购置自己的避暑山庄。May婶的房子离小镇有点距离,靠着树林,旁边是田地,所以平时很安静。

用Peter的话来说,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避难所。当然这个避难所的意义是什么,Wade就不再去多想了。

“Peter!”May站在门廊上呼喊,Peter听见了,朝她小跑过去。虽然他脊背挺直,身形挺拔,还穿着马靴,和Wade说话时会微微抬起下巴,分开双腿,稳稳站着,看上去威风凛凛;但只要一和May婶说话,他就会微微弯下肩膀,低着头,像个温顺的大男孩。

May轻声对他说了什么,Peter点点头,然后眼神开始往地面上瞟。

“我不……强求你。”Wade隐约听到May婶说,“但……好机会……”

Peter朝她弯弯嘴角,让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接着才转回来看向Wade。

“Wade……你知道,他……”Wade很想听清楚May说了什么,但他还是背着手站在原地,装做自己毫不在意似的眺望远方。他用眼角瞟了瞟,注意到Peter微微红了脸。这让他更想知道May说了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Peter两步跳下台阶,朝Wade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Wade装作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去。

“May婶说要带你去看Ben叔叔。”Peter说,“你……会介意吗?”

 

一开始Wade不太了解,去见一个叔叔,能有什么大不了的。Wade虽然总是口无遮拦,但是讨好一个叔叔他还是知道的,老头子不都喜欢一些陈旧的爱好,Wade对以前年代的东西了解可不少。但等他跟着May和Peter走到一个墓园里时,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当然,好的,这个Ben叔叔是一块墓碑,Wade连和他讨论陈旧爱好的机会都没有。同时他感觉紧张死了,像他第一次见May婶那样——他大声说“你好我是是是Wade Wilililson”还咬到了舌头——紧张,他有种被托付了沉重使命的感觉。难怪Peter会问他在不在意,他现在就有些担心地看着Wade,而May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这让Wade感觉压力更大了。

他们在Ben叔叔的墓前站了一会儿,May把带来的花束放在墓碑前。Peter看了那个墓碑一会儿,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什么表情——这下换Wade开始担心他了。他们低下头做了个简短的祷告,接着May给Wade讲述了Ben的故事,Peter时不时会插句嘴。他们讲述这些的时候看上去已经好很多了,似乎已经走出了阴霾的日子,这让Wade稍微放心了些。

在他们准备离开时,Peter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忽然说:“我想去看看他们。”

May有些惊讶,但看见Peter的神情时,又软下心来。

“去吧。”她说,然后转向Wade,“Wade,我们到树下去等他,好吗?”

Wade看了Peter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于是他和May站在树下,看着Peter走到墓园的深处,站在一排墓碑前。“在他们告诉我他受了重伤,被迫从战场上撤下来,转移进大医院的时候,”May轻声对Wade说,声音有些颤抖,“我甚至不敢去看他,因为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他了。”

Wade看着她,最后有些笨拙地朝她摊开一只手。May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接着笑了起来,把手放在他手心里。

“嘿,别担心。他是个坚强的人,他会挺过来的。”Wade说。

“是啊,他会的。”May叹着气说,“那些康复训练……他都挺过来了。每次他的手一开始发抖,拿不稳手上的东西,他就会不停地捶桌子,我可不敢靠近他,因为如果我一走过去握他的手,他就要咬着嘴唇流眼泪。他之后和我解释,在那时候面对我,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也相信他了,毕竟Peter是个很少流眼泪的男孩。”

“是吗?”Wade握了握May的手,朝May挑挑眉,“我怎么觉得他是个爱哭鬼?”

May朝Wade眨眨眼,然后微笑起来。

“那些墓碑其实都是Peter自己立起来的。”May说,“他的战友们并不埋葬在这。但Peter觉得他得这么做,给他们立墓碑会帮助他更好地记起他们来。”

“医生没有提醒他最好不要这么做吗?”Wade问,他耸耸肩,“——噢,至少,我的医生总是这么告诉我。”

“当然了,医生想让他从中走出来。”May叹了口气,“但Peter是个很倔的男孩,他不愿意忘记这些东西,他只是想试着背着他们往前走。他自己也知道这太累了,但如果让他忘记,可能会让他更难受。”

Wade点点头。他看见Peter双脚并拢,举起手,朝这排墓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身来,看向May和Wade。他抹抹眼角,朝他们露出一个微笑来——Wade忽然就想起前不久,他带Peter去很多地方散心,还带他回了加拿大。他们爬到一座山顶,缩在山顶看日出。

在太阳终于出现时,Peter眯着眼睛,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来,朝Wade微笑,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去看看May婶。Wade当时抓着脸颊,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会搞砸这一切——但Peter只是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嘴角。那时候的阳光逐渐变得温暖,让Wade想起了自己在伤痕累累的童年里,沉默地等待着黎明的无数个夜晚。而Peter一定也想起了什么,因为天渐渐地,变得像湖面一样蓝。在Peter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伸手去触碰他脖颈上的挂牌时,Wade答应了下来。

“但至少他现在逐渐做到了。”Wade低声对May说,Peter朝他们走过来,步伐稳健,脊背挺直,就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会有的神态。Wade自己都不相信他会说这样的话,但他真的这么说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FIN.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马爸爸的本子真是好棒呀!排版装帧这么好看,画面这么完美,肉又足,剧情又完整!这种互相治愈的故事真是太喜欢了呜呜呜呜!

所以就自己胡乱脑补了一些玩意儿出来,嘿嘿嘿。虽然Peter和Wade都受过伤,但他们会互相陪伴,慢慢走下去的哇w

当然Wade不是那么意志坚定的人,希望Peter多帮他一下(等会儿x

 

马爸爸在本子番外给大家安利了黄老板的《Photograph》,我也给大家安利一首,大家快去听《It Is Well》,网易云里有Bethel Music的live版,简直,暴风哭泣(

以及关于这匹Peter老朋友送的马,是匹有故事的马,欢迎大家稍微期待一下w(没人期待

 

Through it all, through it all

My eyes are on you

It is well with me.

——《It Is 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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