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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deypool】Young and Beautiful

这篇文的产生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是解夏太太的文,《A Thousand Years》(容我先舔一下解夏太太)。超级喜欢这一篇文!刚好是我很想写的寿命论,而且又甜又虐,简直会心一击!

于是试着写了一下,算是解夏太太文的衍生,三次创作。献给解夏太太,请不要嫌弃窝【哭


第二个是因为B站上的这个视频:Oh Sweet Larraine

基本上看一次哭一次……


虽然名字取这个但是写的时候其实一直在听的是二手大叔secondhand serenade的《Your call》……


突发性短篇,要是有错别字啦或者感觉蠢啦……请别在意OTZ【


Young and Beautiful


Wade把刀收起来,用公共电话报了警后,特意嗅了嗅身上有没有任何奇怪的气味。他身后阴暗的小巷里躺着几个晕过去的毒贩,没有血,因此应该没有甜腻的锈味。火药味也没有,玉米卷的味道呢?无可避免嘛。还有,制服需要换洗了。

他看了看时间,琢磨着用多少时间赶回安全屋换衣服,用多少时间通过纽约可怖的交通,用多少时间才能到达疗养院进行日常拜访。

时间还多——至少今天的时间还很多。Wade不慌不忙地哼着歌,脚步踏着节拍,向下一个路口走去。度过了那么多漫长的岁月,不老的身体与不死的灵魂,无论何时,他总会感到时间辗转的漫长。对他来说,时间总是会很多。

到达疗养院的时候,金发护士正对着他微笑。工作牌上写着她的名字叫做Amy——正好是Wade听到过最多的那个名字。

“Wilson先生。又来拜访你的父亲了?”

Wade拉了拉棒球帽,笑而不语。他用指节敲了敲柜台,说:“他还好?”

“是的。”护士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很好。昨晚他还和隔壁的Hobby先生聊了会儿天。提到你的时候他看上去十分自豪。”

“谢了。”Wade看了看柜台里,然后抬头冲她眨眨眼,“你下班后有空吗,美人?”


Wade推开房门时,房间里十分安静。有些过于安静了——只有半开的窗户外,浓绿的阴影伴着鸟鸣在房间里散落一地。

“嘿,Daddy。”Wade笑着背过手关上门,走向窗边,“谁开的窗子?太不会体谅人了。我们投诉他们不?”

Peter皱皱眉,把手里的小说放下,放在盖着被子的腿上。

“是我让Amy打开的。”Peter说,“这里太闷了——而且阴沉。不是说我住在这我就得变成一个博物馆展示品——Spiderman已经是展示品了,我不需要别人来参观我。我只想要点阳光。”

“喔,要些阳光。”Wade装腔作势地晃了晃,“Baby Boy,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在你很无聊?”

“有那么一点吧。”Peter微笑了一下,他拉了拉被子,靠在床头,“不是所有人在老了以后都会像我那么话多。Hobby老爷子有点跟不上我的话题跳跃了,感谢他还对我展示他的友好。不过你——你不一样。”

“我想你是在夸我思维灵活!谢谢你,亲爱的。”

“不,我是在说你的话题跳跃我也跟不上。尊重尊重老人家,别让老年协会打电话去骚扰你,Wade。说到这个——介意帮我把轮椅推过来吗?我想出去看看。”

Wade耸耸肩,走过来摸了摸Peter的额头,然后俯下身,像要吻去那之上的皱纹与褐斑一样,用嘴唇轻轻地摩挲了一会儿。

“如你所愿,Baby Boy。”


Peter第一次在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眼角纹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照常出门,照常去接受JJJ的怒吼,照常在夜晚穿上制服,照常在大厦间穿梭。唯一不是照常的,是他在屋顶上见到Wade时,说了一句:“我发现了眼角纹。”他隔着面罩,指了指眼角,“在这里。时间过得真的很快。”

Wade偏偏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他。Peter忍不住对他的装模作样翻了个白眼——虽然他早该习惯了。

“你怎么样都很美,Baby Boy。皱纹很重要?”

“我只是说一声,顺便提醒你我已经三十多了。”Peter用食指戳了戳Wade的胸口,语气带上了一贯的嘲讽,“也许这还能唤醒你少得可怜几乎没有的良知,让你能少折腾我一点。”

Wade伸手就把他圈在了怀里——即使他已经三十多岁,但还是比Wade矮了那么一点。虽然只是几公分,也让Peter倍感挫败。但他没有挣扎,而是伸手环上Wade的背。

“你什么时候才能觉得我丑到不行,然后离开我啊?”

“你这话有些变态的自恋,Petey。不过我还是很喜欢。”

“我并没有。”Peter把面罩拉上去一点,露出鼻尖和嘴唇。他伸手去拉Wade的。

“我说了,Baby Boy。”Wade摩挲着他的脖颈,轻轻吻他,“你怎么样都很美。”


岁月的车轮可不会因为情话而停驻。Peter早就知道这一点——区别只在于它碾压而过时,在人们身上留下的印记的不同。时间在Wade身上显露痕迹的过程是十分缓慢的,甚至可以说,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Peter早就知道这一点。在他把制服彻底褪下那一天,他就决心变回一个普通人。继续工作直到退休养老,欣然接受孩子们的尊敬,每周去墓园给May婶送花,平静地体验老去的感觉。然而他的一部分永远不会消停——Wade永远不会消停。

他必须忍受Wade在他耳边的念念叨叨,在他新铺的毛毯上胡作非为,险些打碎他的中国瓷器,在喝红茶的时候嚷嚷着要喝白兰地,时不时揉着他已经染了白丝的头发,在他走神的时候忽然吻他一下。Peter为此懊恼不已,但真正让他无奈的是Wade一成不变的称呼。即使新人英雄上门拜访事对他们关系的询问已经从问Peter“这是你哥哥吗”,转变成了问Wade“这是你哥哥吗”,但Wade仍然坚持叫他“Baby Boy”。

Peter不止一次觉得Wade是在安慰他,像对待小鬼那样与他说话,假装他还是个年轻小伙,借以保护他脆弱的自尊心。说真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哪有那么玻璃心?衰老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对Wade说“你没必要这样,我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常人总要变老然后给埋了的,我并不介意”后,他发现Wade难得地沉默了。穿着帽衫和牛仔裤的雇佣兵抬眼看了看他,双手插进裤兜里,一语不发。

Peter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道了歉,吻了吻Wade的脸颊,任由对方用手轻轻圈住他,轻而易举地把他圈在怀里。

Peter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但同时,他也十分无奈——毕竟不断变成糟老头的是他,要难过也应该是他难过才对!但他只能尽量在Wade面前假装自己还像个年轻人一样精力充沛,而不是一天天地听见自己骨节空洞而僵硬的声响;假装自己还眼神清澈,而不是时不时地视界模糊;假装自己还对外出游刃有余,而不是每到中午必须去床上睡一觉。

Wade当然也在假装,但他毕竟还是变了。Peter过了六十岁以后,他居然开始收到Wade写来的信——相信他,Wade可不像是个会坐在桌子边好好写字的人。在Wade离开纽约的时间里,他都会写信给Peter。信都不长,多由废话和拟声词组成,但频率高得惊人,Peter每天至少都能收到一封,以至于送信员小伙都和他成为了朋友。

Peter在有些阴暗的房间里读那些信,有时候他会回复,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把它们整理好,装进小木盒里。他很快就有了十多个木盒的信,只好专门腾出一个房间来放这些木盒。

他在收不到信的午后去散步,有时就会逛到Tony建起的英雄纪念馆,看他捐给纪念馆的制服,蛛网发射器,放满一个区域的Spidey Stuff。他看着放在玻璃柜里的制服,听着周围孩子们的欢呼声,回忆一会儿以前的夜空。风声,月光,星屑,仿佛永远都触手可及。


Wade推着Peter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了。他帮Peter披了件衣服,然后喋喋不休地在他旁边说话,用奇怪的笑话逗他开心。Peter朝他微笑一下,眯起眼看向夕阳的方向,又因为刺眼的光芒移开了视线。

“你周日还会来吗?”他说,“我还想去墓园看看。”

Wade俯下身来,握住他的手,用他一如既往的高昂腔调说:“好的,甜心——我周末来接你。”

“没关系。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叫护士帮忙。”Peter叹息了一声,“有很多人都在那里……有时候我想,那大概是个比夜空更加触手可及的地方。”

Wade微笑了一下,但马上又装出伤心欲绝的模样,对他撇了撇嘴。

“甜心。我可不想你去一个我无法到达的地方。你看我满满的爱都交在圣瓦伦丁手心里。”

Peter耸耸肩,靠在轮椅的靠背上。他微微握紧Wade的手,微笑着。

“你一直知道的,Wade。你一直知道……”


是的。他一直知道。

Wade在整理Peter的遗物时,在病房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封信。信封看上去还十分崭新,压在疗养院洁白得刺眼的枕头下。他把信塞进兜里,朝护士抛了个媚眼,又去了Peter的公寓。自从Peter去了疗养院后,每月只有个钟点工来打扫。

他在公寓起居室的桌子上发现了一把钥匙,又在卧房旁发现了一间房间。用钥匙打开门后,他在阴暗的房间里看见了一些木盒。几乎堆满了半个房间的木盒,有上百个,整齐地摆放在一起。他打开其中一个,看见按照日期整理的信,一个木盒大概有五十封左右。

他吹了声口哨,把信取出来。每一封信上收信人、寄信人的名字都是那两个,一成不变。他把信取出来,洒在房间的地面上。他一边取一边洒,一边哼着节奏感的乐曲,踏着节拍在房间里旋转。洒完了所有木盒,信封铺满地面,淹到他的脚踝。

他关上房间时,锁上了门,不再打开它。

然后他回到起居室,坐在沙发上,脚在羊毛地毯上轻轻地打着节拍,看着阴暗的天花板发呆。

这时,他忽然想起来,他得到了一封信。

于是他取出那封已经被揉得有些皱的信,打开来读。信有些长,他在有些阴暗的房间里读这封信,读了很久。久到他以为时光已经疯狂流转地过了一个世纪,但等他抬头看向墙上的钟,才发现不过过了一个小时。

他没来由地觉得空旷。太静了,连他脑海里的声音都不知所踪,连一个Slash的快歌的调都发不出口。他想说些什么,但张开嘴又不知道怎么说。他焦躁地抖动着腿,他希望他的声带能够正常运转,最起码在他心烦意乱到一枪蹦了自己喉咙前恢复正常。不能说话的Wade Wilson,上帝,简直可以列入世界第九大不可思议。

他把信收好,装进兜里。他也许该哭号一场,也许该给自己来一枪,然后享受短暂的虚假的死亡,也许该悲痛欲绝来表示自己的一往情深。

但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看时针一点一点地挪动,像被困住的岁月。到最后,他还是离开了这个公寓。

那是一个他无法到达的地方。是的,他一直都知道。


Dear Wade,


你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写一封长信给你。我也不觉得你是个会拿着信好好读的人——你就没能安静地完成什么事过。但我还是写了,我也不介意你是否会把它夹在玉米卷里一起吃了,但,成熟点吧,我的大英雄。

我写这封信,不是为了阐明什么——或者说,交代什么,只是单纯想写点什么给你。毕竟,嘿,我总觉得我不留点什么东西给你,你一定会在“那之后”每天都来烦我。话是这么说,我又对这封信能起到的作用抱有怀疑。

在一切之前,我得先谢谢你。看见“谢谢”这个词是不是让你很惊讶?LOL。其实我要感谢你的地方有很多,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我想感谢你留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感谢你安静不下来的每一刻。我想感谢你在一开始不折不挠地来烦我。的确很烦,但也很可爱——因为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们之间不会走到今天。这都是你的功劳,Wade。我要感谢你满载巧言的嘴,感谢你带着爱用它亲吻我的时刻;感谢你的伤疤,和触摸它们带来的粗糙的安心感;感谢你幽蓝色的眼睛,和它饱含的神采;感谢你的手,你的脚,感谢你残缺的耳朵还能听见我的声音——大部分时候能听见吧。然后,让我为老不尊一点吧——感谢你的小Wade,和它带来的每一个快乐的夜晚。(写到这里,我已经笑出来了,等我缓一下,老人家说这种话还是很累的,LOL)

我还有很多要感谢你的地方,包括你那不为我涉足的过去,包括天知道是谁的你的父母。我感谢一切造就你,影响你,促使你成为现在的Wade Wilson的人与事。嘿,也许我连自己也要感谢一下,给自己颁一枚奖章。

我还感谢你固执地要用“Baby Boy”称呼我,即使我看上去比你老了不少。感谢你仍然陪在我身边,即使我已经不再年轻。

感谢你说过不想让我去你到达不了的地方,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话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留些什么给你——在你漫长的时间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在我还活着的这段时间里不那么孤独。但这之后呢?Wade,我知道你很不想谈,但我必须说。你不修边幅,恣意妄为,谎言脱口而出,疯狂而又放纵,但你仍然有心,有血有肉,自然也会有爱。而你的自我毁灭倾向,你怎么想?你觉得你会一直寻找到达我身边的方法吗?

等待吧,Wade。等待总是好的。总会有你渴求的东西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不要眼泪,不要玫瑰,不要你跑调的摇篮曲。我想要你等待。

我现在正坐在我的病床上,在你到来之前给你写这封信。我的手会不自觉地颤抖,老花镜也往下滑,但我会尽量把字写得清楚一些。你能看见这个词,对不对?等待吧。

也许我们还会再遇见。也许我们还能再回到每一个灯光璀璨的夜晚,也许我还能再一次爱上你,再一次与你跳一段怪异的华尔兹。

我想念那些金色的时光,Wade。我的确很想念。我想念我的制服,想念在高楼间飞过时风在耳边的声响,想念拯救我想保护的人的力量,想念屋顶的会面,想念你说你最喜欢我在空中飞荡的样子。

但我毕竟是个普通人。Spiderman也许是个永久的英雄,但Peter Parker不过是个小老头罢了。

然而你是永恒的,Wade。金色的时光已经逝去了,而你是永恒的。

所以,等待吧。等待下一个奇迹降临在你身上。希望我的祈祷能让某个神明——我不在乎是哪一个——听到,你会等到的。

风吹进窗户,我觉得有些过冷了。而且我已经开始想念你。愿你一切安好,也愿时间安好。

希望明天是个晴天,Wade。还有,我爱你。


                                                             Yours,

                                                             Peter


Peter匆忙地跑过街角,他左手拿着相机,右手抱着一堆文件。时间快到了,他几乎没有余裕,只能匆忙地靠调整手臂的平衡来稳定快滑落的文件,打心底里祈祷BOSS不会发现他的迟到。他棕色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在等待红绿灯转换时焦急地咬着下唇。绿灯一亮起,他立刻迈出了步伐。

——不是好时机。当他听见刺耳的鸣笛声时,明显已经晚了。Peter浑身僵直,愣在了原地。在路人的惊呼中,他感觉有人冲过来抱住他的腰,护住他的脑袋顺势往一边滚去,逃离了车轮的碾压。

Peter急促地喘息,花了好几分钟才从劫后余生的震惊中缓和下来。周围的路人围过来,有人打电话给医院,卡车司机在稳住车身后也急忙下来询问。嘈杂而混乱的环境里,Peter抬起头,看见了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他这才急忙起身,去查看救命恩人的伤势。

才刚看见他,Peter就吓了一跳——不只是因为他脸上的疤痕与坑洼,更多的是因为,这个人正在流血,鲜红色的液体在这个人的脑袋边蔓延,明显是伤到颈部以上的部位了。Peter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些可怖的痕迹的来历,他只能焦急地询问:“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这个人一直安静地看着他,既不回答,也不哼疼,那双幽蓝色的眼睛依然清澈而明亮。Peter听见有人在他旁边说话,似乎是想把他拉起来的路人,还有急救车呼啸而来的声音,在他耳边纠缠环绕。

在Peter起身呼喊医生的时候,Wade才微笑起来。他伸出摸到兜里,捏到那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信,用力地攥了攥。


Dear Peter,


甜心!我很高兴能告诉你,上帝或者管它哪个神,已经听见你的愿望了。我写这些话可不是说我要去见你了什么的——我也的确想,但,没办法嘛*耸肩*

如你所愿,Baby Boy,我等了。也的确,如你所言,我等到了。谢啦,Petey。还有,你这个蠢小鬼,就算你只是个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就算你的皮肤变得皱巴巴的——就像沙皮狗一样!——就算你的身子缩水到只能坐在轮椅上,就算你漂亮的棕发都变成了同样漂亮的银发,你也只是个小鬼。就算你的牙齿都掉光了,你还是喜欢吃热狗,对不?你永远只是一个小鬼,永远只是一个哥轻轻伸手一圈,就能抱进怀里的小鬼。

情话小王子Wade Wilson如是说,在哥眼里,无论过去多少时间,你一如十七岁那年的年轻与漂亮。

再一次,谢谢,Spidey。最后,很高兴,又一次与你遇见。


(P.S. 明天我就要从医院里写信烦你!你觉得那个送信的小伙子还会在吗?就是说你长得像他结了七次婚的叔叔的那个?)


                                                             Yours,

                                                             Wade


END.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叶芝•《当你老了》 (袁可嘉译)


我多希望,还能与你一起,再次度过那些金色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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