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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deypool】Ghost(低俗贱/暗影虫,拉郎配(x)

Attention:

1、给 @万恶不赦 姑娘的点梗,要求是暗影虫。拉了个之前话筒和我提过的邪教郎配——Pulp低俗贱/暗影虫。暗影虫可能大家都知道了,我就胡乱说一下低俗贱www

低俗贱出自《Deadpool Pulp》,原本是战略情报局秘密特工的Wade,却发现自己其实被抓去进行了二战期间的秘密实验,他的意识其实受暗号控制。但由于Wade太疯了(x),所以他的意识只能被控制很短暂的时间。低俗的故事讲述的是Wade在被要求追捕偷走了核技术的旧情人法外者(Outlaw)Inez Temple的同时,被卷入了Cable与Stryfe政局斗争,但他最终靠他的疯挣扎出来,并找到了Inez。他与Inez被一起拷在了即将引爆核武器的箱子上,沉进了河里。在最后关头,Wade拿到了手铐钥匙,解救了自己。核武器爆炸后,Inez死亡,Wade受到巨大的辐射影响,面目全非。这时Cable找到他,说服他加入X武器计划。

暗影和低俗的故事老实说都很让人窒息,悲情的那种窒息……尤其是爱情故事这方面,真的好窒息(x

文里主要相关的故事线,前半部分是无脸之眼(《Eyes Without A Face》)之后,低俗之前;重逢部分是低俗之后。

2、我推了推年龄,首先,这是个年下是没跑了……然后我发现低俗贱如果不是长生不老(而鉴于他在漫画里还没有参与X计划,我就假设他还没有获得这个buff),他的年龄在漫画里就稍微有一点点bug……所以我决定我自己也bug一下,反正是拉郎配,不管了(你

所以其实这两个人年龄差会更大,但这篇文里的年龄差设定大概是,Peter比Wade大七岁。

而且暗影部分相关的也就只有无脸之眼,所以请大家把这个看做半AU……等会儿。它本来就是个拉郎配,我在说什么23333

总之就是大家不要太深究这个时间和背景设定啦233333反正是年下没跑了(x

3、本来这是足以写个长篇的,但我实在不敢再开坑了哈哈哈,所以就勉强塞下了,请不要嫌弃wwww

4、每次发邪教前都会说一大堆话,来掩饰我的激动之情,请大家原谅23333(你

 

 

OK?

 

 

Ghost

by AOzero

 

 

剧痛像潮水一样席卷了他的每个细胞。

他坠入雪里时几乎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护目镜碎成带着血迹的碎片,制服因为浸着血而沉重无比,冬季的风像是将人完全包裹在内的茧,也带来了挣脱茧壳会带来疼痛。周围的雪掩盖了他裸露出来的一部分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而他的伤口以满溢的鲜血回哺无瑕的雪地。视线里是灰蒙的天,上面爬满了虱子一般的黑点,然后他在不远处的巨响中闭上了双眼。

 

声音——脚步声,说话声,雪落地的轻微声响;以及温度,手心的,或许是一个怀抱,或是火炉的温暖——

Peter猛地睁开眼睛,最先看见的是他不曾见过的陌生的天花板,它的脸是几乎发霉的木色,让Peter有些不适地皱起眉。他用力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层厚实而同样散发着霉味的棉被,全身赤裸,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绷带几乎覆盖了他的整个胸口。他破破烂烂的制服挂在房间里唯一的热源——一个同样简陋的火炉——边,而他的面具和手枪都放在桌面上。

他对于如何来到这个地方毫无记忆。床靠着窗,他抹去带着污渍的玻璃上的雾气,向外看去。铺满道路的雪,以及两旁矮小简陋的房屋,这里大概是附近的小镇。他移回视线的时候叹了口气,看起来这个情况是他被人救了,但他无法判断对方是抱着什么企图救了他。也许是个无辜的好心人,但是这个人毕竟看见了面罩下Peter的样貌。Peter皱起眉,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结实的手臂肌肉上的伤口,思索着等会儿要怎么和那个好心人打招呼。

“你醒了?”

他听见声音时毫无防备,被吓了一跳。Peter匆忙抬起头去,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个人。那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大概二十多岁,头发剪得干净利落,鼻梁上有几道疤痕,蓝色的眼睛很亮,几乎像是阳光下被反射的雪地一般发亮,属于只用看一眼就知道是个受女孩欢迎的类型,正在把脱下的大衣放在柜子上。看来这就是那个好心人了,Peter暗自想着,摩挲了一下自己被绷带包裹的腹部。

“谢谢你救了我。”他叹了口气,首先道了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问你的名字是——”

“Wade Wilson。”男人说,坐到了火炉边的木椅上,翘起腿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然后这个叫Wade的男人伸出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面具,把手指插进护目镜破碎的洞,以此撑起面具来细看。Peter没来由地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他的蜘蛛感应也虚弱地尖叫了一声,他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并不无辜的气场,但也知道这并没有威胁到他的生命。

“我能问一句,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Peter说,他呼出一口气,感到刺痛稍微缓和了一些。

Wade偏头看了看他,弯起嘴角,哼笑一声。

“当然可以。”他把面具放下来,从衣兜里翻出一张被折得皱巴巴的身份证明,递过来,“美国战略情报局特工。或者说,前特工,毕竟组织已经解散了——不过,当然,还是会有任务分配下来。”

Peter接过那张薄得几乎一揉就碎的、还满是糙起的纸屑的纸张看了一眼,勉强看出了这张纸上写着的内容,如Wade所说,他之前是战略情报局的特工。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他把纸递还给Wade,感到空气里已经混杂了目的性的气味,压抑使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Spider-Man——哼?”Wade说,他比Peter年轻,可能年轻很多,但他发亮的眼睛里带着某种难以忽视的压制力,像是如果Peter现在跳起身来,Wade会毫不犹豫地用一把小刀快速地把他钉回床上。他翘着嘴角,却并不是高傲,而只是兴趣盎然,像是在观察他一直都很好奇的奇异生物一般。这种感觉让Peter感觉很不好。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Peter说,“或者你的组织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男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来自政府机构——这并不是什么好事,Peter知道,他实在是太大意了。但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出手相助,Peter的躯体可能已经掩埋在积雪之下了。

“没什么。”Wade耸耸肩,他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那里有一个水壶,他倒了些水在杯子里,热气在壶口和杯沿绕出一层浅薄的雾。他抬着杯子走过来,递给Peter。

Peter有些犹豫地接过杯子,Wade走回椅子,坐下来。

“我只是路过,看见你倒在那里,一时兴起就把你带回来了。”Wade说,“别担心,你不是他们计划里的一部分。虽然我也并不确切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他说完,自顾自地笑起来,带着点神经质的压抑,但眼睛却亮得令人难以看穿。Peter喝了口水,温度刚好,他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路过这儿?”Peter瞥了他一眼,“那这间屋子是属于谁的?这个小镇的居民吗?”

“不,这间屋子的确是上头给我的。”Wade抖着腿说,“这么说吧,我知道是谁伤得你这么重——伤了Spider-Man这么重,值得让人记忆深刻。我知道你,你在纽约非常出名,我以前在那里的小酒馆喝酒都能听到和你有关的消息,虽然有段时间你和黑帮难解难分,搞得我一时以为你是哪个疯狂帮派的老大,或者是在纽约的黑夜出没的幽灵——噢,扯远了,”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伤了你的是一个军队,不是吗?你是从火车上落下来的,你在追踪一群叛国的美国纳粹分子。即使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还是四处逃窜,满脑子童话幻想,是吧?”

Peter看着他,手扣住杯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别紧张,我和你走在同一条铁轨上。”Wade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说,“你知道,我们之前就是互不相关的两辆火车,现在轨道咔嚓一声,相接了。我们面朝同一个目的地,而我有更多的情报,毕竟这是我的任务。秘密任务。”他舔了舔嘴唇,“所以,你打算相信我,并且帮我一把吗?”

 

直到现在,Peter仍然还记得Wade说出他们是两辆火车的比喻时,他非常想回答一句玩笑,两辆火车行驶在同一条铁轨时也有相撞的结局。但他当然没有把这个笑话说出口,除了当时寒冷的天气让他的伤口有些不适以外,他实在觉得这不是个适合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说出口的玩笑。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的确相撞了,即使是Peter最没意料的情况。

他们追踪纳粹分子的任务进展很快,Wade手里甚至有他们的基地地图——就在Peter从火车上坠落的地方往前一段的丛林里,沿着铁轨往下走就能看见丛林。他们花了一段时间制定计划,在这期间Peter缝好了他的制服。这个小镇虽然位于深山,也比较偏僻,但至少市集给它带来了很多别的东西,Peter因此换了护目镜的镜片,买到了不少子弹,还把他的风衣也补好了。他坐在火炉边干这事的时候被Wade私下嘲笑了好几次,他总是坐在床上,翘着腿,用那种充满兴趣的眼神看着Peter。他说这像是老头子才会干的事,而由于Peter比他年长,这个玩笑越发过分,往宛如Peter已经七八十岁的方向发展。Peter并不想和他计较,有时会回嘴,懒得搭理时就一言不发。

Wade自己也有制服,Peter见过,红黑色的设计像是一套戏服,他的面罩从他的鼻尖向后捆去,在脑后成一个结,把他鼻梁上的伤痕掩去,露出他总是上翘的嘴唇。

他们的合作并不困难,Wade在完成他的任务方面展现了极高的天赋,他很清楚从哪个地方攻入,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这至少让Peter省心了不少。Wade有些疯癫的个性并不让Peter感到厌倦,虽然有时真的过于烦人。他们在没有商讨任务内容的时候会闲聊,他因此知道Wade在战争期间一直在军队里,战争结束后仍然在为政府办事,按他所说,他并不是想爬多高,或者讨好谁,甚至不是爱国者——他是来自加拿大,感谢美国——Peter因此得知Wade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执行的任务总是秘密而肮脏的,这是他获得的特权,而他享受其中。Peter并不热衷于杀人,但他知道这是Wade的任务,是更高层的、更具体的意志分配给他的任务——虽然也有Wade的自我意识在其中——因此他并没有阻止Wade。

Wade的确是非常随性的类型,所以有时对他的玩笑甚至上升到了比较带有暗示意味的层面。Peter注意到了,但他同时断定Wade不是认真的,因此没有往心里去。Wade有时调笑他人到中年仍然看着像个大学生,用手拍拍他的腰,问他腰力是否还像年轻一样,会让人陷入某种下流的幻想里。Peter的确年纪比他大,但也只是三十多岁,按他们所说,事业的顶峰期就在这个时间段。他对自己的腰力没有任何担忧——不是下流幻想的层面,而是揍倒敌人的层面。他每次这么回答Wade的时候,总会收到对方嫌他无趣的眼神。

Peter对此感到疑惑,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年纪已经大到无法跟上比他年幼的人的步伐,但Wade总给他这种感觉,那种像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纪的鸿沟的感觉。但每当Peter有这种感觉,并因此感到不自在的时候,Wade马上又收起了年轻人的嘴脸,朝他露出几乎比Peter的年龄更成熟的压制力。

Wade从未给他一种同伴的感觉,他们只是因为各自的目的而合作,并没有更多的感情托付。这可能让他们的关系永远都停留在有些奇怪的区域,但他们却很快地越界了。

现在Peter来思考的话,他们会越界大概是因为,死亡让他无法抑制地想到他们的原始本能。他们攻入纳粹分子的基地时,只有两个人,却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想象,Peter把那些坦克的炮口用蛛网封住时,Wade已经解决了所有的狙击手和几个守卫兵。Wade将那里铺满鲜血的时候,那些四处飞溅、把雪晶沾染得刺眼的鲜红甚至让Peter有些意识恍惚,他很久没有看到那么多的鲜血了,年纪的增长让他渐渐地下意识避免冒险与伤害,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但Wade不同,他几乎是上瘾一般地挥刀,落下,甚至在他们躲避子弹的时候,Wade也显得跃跃欲试。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他们四周再没有一点反抗的声响,Wade浑身是血地转过身来,像是一个鬼魂,身上捆绑着他从地狱带来的气息。Peter看着他,风衣在冷风里轻声作响。Wade走向他,他的刀尖在雪地上遗留下一道蜿蜒的、细小的血迹,像是给这片雪地画上了两道血管。Peter站在原地,为他身上散发的巨大的压迫感心惊。到那一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Wade一直像雪地一样发亮的眼睛,不是因为他的年轻与鲁莽,而正是因为他的疯狂,因为他纯粹的追求欲望的个性,才给了他一双那样的眼睛,像是鬼魂一样的眼睛。

他们在那天夜晚回到了小镇,回到了那间只有一张床,一个火炉,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的小屋。照料完伤口,他们就躺到了床上。他们之前都是一起挤在这张床上睡觉,总是背对着背,像是安心把后背交付给对方,但实际上只是平躺睡不下,面对面又显得尴尬。但那个夜晚,Peter已经记不得是谁先把手放到了谁的腰间,他只记得即使他们都已经洗过澡,那股鲜血的气息还是钻进他的鼻腔,但奇异的是,这股铁锈般的气味没有让他反胃,甚至让他更加渴求一个怀抱,一种急切的抚慰。Peter不愿去多回忆那个夜晚,Wade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伤痕,反而用舌头把那些伤痕挨个舔了一遍,像是在安抚的行为让Peter心底好受了许多。

之后他们第一次面对面躺在床上入睡,Peter伸出手,在黑暗里摸索着,在Wade鼻梁上的伤痕停留了好一会儿。Wade没有对此表露出反感,但Peter也没有询问这个疤痕的来历。

第二天早晨,Peter醒来时,嗅到了烟草的气味。他翻身坐起来,Wade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烟卷,察觉到他醒了,于是他们稍微聊了会儿。Peter猜想他当时说出了很多秘密的原因是,他们没有更多的感情纠葛,但他们都从心底里认为对方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因为不在乎,秘密就像是在心上轻撩而过就无影无踪,自然也不会把它当作谈话的筹码。至少Peter是这么觉得的。

他告诉了Wade他真正的名字,和Wade说了他在纽约的生活,他甚至和Wade聊起了Felicia——他是有多久没有和人提起她的名字了?当他面对着这个男人将这个名字说出口时,过去就像巨浪一样把他摁倒,让他沉溺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Wade并未对他的忽然停顿表现出催促或者疑惑。他只是静静地把烟卷凑到嘴边。

“你也许该回去找她。”他最后这么评价。Peter看了他一眼,耸耸肩。

“我猜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好很多了。”他说,“我知道自己爱她,虽然当时我连大学都还读不起,比现在的你还年轻,但我还是很清楚地明白,那是爱,不是其他。我因此尊重她,远离她,让她不再在我的蛛网上受到伤害。但你知道,时间总是能缓解一切的。”他伸手拿过Wade手里的烟卷,就着吸了一口,又还给他。

“你的意思是你不再爱她了?”Wade问。

Peter摇了摇头,说:“这很复杂,我说不清楚。但现在,我仍然能看见她,注视她去过属于她的生活——一切都在变好,我打心底里为她高兴。但是那种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感觉再也不存在了。不仅是因为她拒绝了我,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种感觉已经被时间冲刷了,我现在剩下的只有希望她过得更好的想法,但她的生活再也无需我的介入了。”

Wade注视着他,注视了很久。

“所以,你现在是一个躲在暗处,偷窥她,却永远不介入的幽灵了?”

“你可以这么说,虽然听上去的确很不好听。”Peter说,他翻身下床,全身赤裸地去找水杯。Wade一直盯着他的脊背看,Peter知道,但也随他去。

“我觉得你应该回去找她,像你说的,时间会带走一切,”Wade耸耸肩,“很多事情你会因此放下来。我一直被梦魇追赶,但时间一长,我也就不再去在意那些在我绿莹莹的噩梦里出现的奇怪场景了。这是一种对恐惧的麻木,你知道,一旦你麻木了,一切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许多。”

“但重拾过去的确需要很多精力。”Peter说,抬着水杯走回来,递给Wade一杯热水,“我猜想,照顾纽约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

 

他们在几天后分别。他们坐着火车前往纽约,在走出车站的时候,Wade与他握了个手。

“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再去找她。不用见面,打个电话就行。”他又提起这件事,朝Peter眨眨眼睛,“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幽灵忽然现身时,会发生什么奇异的事。”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在人群里混迹,很快就不见影踪。

Peter回到了他亲爱的婶婶的福利院,去见她一面,然后才回自己在纽约的小公寓,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好好睡一觉。

之后他没有再见过Wade,也没有真的打电话给Felicia。他有时还是会站在屋顶的暗处注视她,看她怎么把那些小猫安抚得服服帖帖,看她怎么眺望整个城市。她的银发被风吹得散乱,带着残留的玫瑰花的香味,一直飘散到他的方向。Peter知道Wade说的对,他就像一个幽灵,他离开了Felicia的生活,但依旧阴魂不散,不停地追随着一些并不存在的事物。

Peter的生活在这之后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他仍然在做义警,仍然在报社工作,仍然会去May的福利院帮忙。Mary Jane时常与他见面,她虽然已经有了家室,还是像她十六岁那样美貌。Peter意识到以前的事正在飞快地离他而去,像是他虽然伸手去握,但那些事情被他不断前进的生活抛到脑后,只在深夜时分才和身上的伤痕、和梦魇一起提醒他。

Wade逐渐也变成了他梦里的鬼魂。Peter有时会梦到他,站在雪地里,浑身是血,却没有穿着那套红黑色的制服,只是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棕色裤子和白色衬衫,大衣都没有穿。他的眼睛发亮,朝Peter露出一个疯狂至极的笑容,就像一个鬼魅,深深地藏在他的记忆里,每到冬天就会被唤醒。

他有时会想,是否他们还会再见面。像Wade说过的,当幽灵现身的时候,总会有奇异的事情发生。他总觉得Wade也是他的幽灵,即使Wade没有躲在哪里窥视他——他深信没有——但Wade仍然活在他的梦里,同样的阴魂不散。

他不是爱着他,不是。有些别的东西,让他信任他,让他觉得如果能再见到Wade,他一定会感到舒坦。

但他再听到Wade的消息,是好几年后了。他从报社回家,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他转过好几个街角,才摆脱那个跟踪他的身影。他回到家,想先去翻出他的制服,但又意识到要避免身份暴露,因此只是抓起了他的左轮手枪。他很快感觉到他家里的氛围不同,就像是在他之前有人来过。他在家里转了好几圈,发现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

他把那张纸拿起来,发现上面写了两行字。

 

sic transit gloria mundi.

Joe Dimaggio[注1]

 

毫无关联的两行字让他微微皱起眉来。他走向公寓自带的小阳台,走到阳台前就停了下来。天色已经黑了,但他仍能看出来,那里站着个人。蜘蛛感应提醒他危险的存在,他把左轮手枪举了起来。

“别动。”他说,“表明你的身份,先生,或者我自己把你放到看看你长着什么样的脸。”

那个人裹着一件大衣,没有回答他,只是轻笑了一声。

“幽灵是没有脸的,Parker先生。”

Peter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他很快地联想到了很多在他梦里出现的脸庞,想起那几道鼻梁上的伤疤和发亮的眼睛。但他还是把这种联想很快地压制下去了。

“你是谁?”他再次问道。

“一个朋友。Wade Wilson的朋友。如果你还记得那个疯子的话。”

Peter把枪放下了。那个人转过身来,他戴着一顶帽子,帽檐拉得很低,把他的脸庞都遮去了,Peter看不见他的样貌。

“我记得他。他怎么样了?”Peter问,他拿起一边桌面上的杯子,倒了一杯咖啡。

“死啦,葬礼都没有,也没有人埋葬他。”

Peter哼了一声,他把咖啡朝对方一推,但那个人并没有走进来的意思。于是Peter拿起那张纸,晃了晃。

“这张纸是你留下来的?跟踪我的人也是你吧。”Peter把纸张放在桌面上,“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既然找到这里来,说明Wilson已经把很多事情告诉你了。”

“是的,所有事情。”那个身影说,“要讲这个事可就有些复杂了,Parker先生,我希望你能有耐心听我说完,然后再决定是否要把我从这里扔下去。”

Peter听他说完了,越听心里越惊异。Wade的确参与了战争,但他在中途就被抓去进行了一个秘密实验,他们在他脑子里植入了某种精神标记,然后洗清了他的记忆,给他了一些虚假的回忆,让他一直以为自己其实是被日本人俘虏,才从战场上消失了那么久。他把他的疯狂归结到战争,归结到那些施暴者,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们把他放回世间,开始被他委派任务。

“虽然这么说也没有把握,但Wilson和我说,他怀疑与你的那次冬日约会也和这个东西有关。如果他们有能力控制他的脑子,那么也可以借此得知一切他知道的东西。”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见面也许是那些控制了他的人安排的。”Peter说,他不想用冬日约会形容他们的那次经历。

“也许吧。也可能只是个巧合。但事实是,无论是哪边,Wade都与你有了接触,只要他们想,他们完全可能已经操纵他,趁他精神被入侵的短暂时间,让他写下了关于你的信息,无论他愿意与否。”

“好吧,你是在说他可能把我的秘密身份暴露出去了。虽然他告诉了你。”Peter眯了眯眼睛,“他信任你,是吗?”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于是Peter没有再追问。

“所以这就是暗号?”Peter把那张纸拿起来重新看了一遍。他不理解这些人对Joe Dimaggio是有怎样的执念,“他是怎么死的?如果你不介意聊聊的话。”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儿。

“曼哈顿岛的那个爆炸,你应该是知道的。”

Peter点点头,他看了看咖啡,它散出热气,像是一团雾,弥漫在杯沿。

“那就是他的葬身地点。”那人说,“和你一样,他也卷进了一个悲剧结尾的情爱电影。他想对你说,在这么久他才终于理解了你当年那些话的含义,才真正知道了被幽灵缠身的感觉。这些感情就像是阴魂不散的鬼魅,最后把人拖进了地狱——把他拖进了地狱。那个女人一般被叫做Outlaw,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是的,那个踩踏着鲜血起舞的女人。他们被一起拷在一个核箱子上,沉到了河底,炸成碎片了。”

“我想他真的很信任你,你几乎知晓他的一切。”Peter朝他挑挑眉。

“是的,你可以这么说。”那人说,耸耸肩,“所以,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一切了。如果你还对此感兴趣,我可以试着去找到Wilson被操纵后的记录文件,去翻翻看有没有记录有关你秘密身份的文件。我相信你会来帮忙的。”

Peter揉了揉鼻梁,说:“我说不准,如你所见,我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这些事是否还那么重要,我的腰力还够不够,我也说不准。”

“你永远都不算老,先生。”那人似乎低声笑了,他的手撑上栏杆,“明晚来仓库区边的孟德利酒馆找我,我会带你去解决这件事。”

“Wilson已经死了,就忘了他吧。”他在走前,对Peter说,接着翻出栏杆,消失在夜色里。

Peter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坐下来。他撑着脸,看着咖啡杯沿。他没想到再次听到Wade的消息会是这样的情况——他原本以为他还会再与Wade见面,但他没想到,那个男人也变成了过去,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幽灵。他是因为一个他深爱的女人死的,听上去很合理,很像他会做出的事。

他又看了看那张纸,轻声念着上面的两行字。他不知道Wade与他的见面究竟是安排还是巧合,而且他已经无意去深究。他知道他明晚一定会去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不停出现在暗处、出现在梦魇里的幽灵,无论走到哪里,这道影子永远跟随着,纠缠着。就像他成为Felicia的幽灵,Wade成为Outlaw的幽灵,而他们两个也活在对方的梦里,也是对方梦里的鬼魅。

Peter走过去,关上了阳台的门,拉上了窗帘。但他知道无论他怎么遮掩,那双在黑暗里注视着他的幽灵之眼,永远都追捕着他。

 

 

FIN.

 

 

[注1] sic transitgloria mundi意思是“世间的荣耀就此消失”,Joe Dimaggio是一名有名的棒球运动员。在低俗的故事里,前者对应操控秘密士兵的暗号,后者对应解除操控的暗号。也就是说,如果念出前一句话,Wade的意识就会被说出暗号的人支配,念后一句就可以解除这种操控。

 

 

 

唔嗯,就这样结束了wwwwww

其实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神秘人士其实就是毁了容的Wade。只是这时候Peter还不清楚……

唉,这两个人的爱情故事都太虐惹,哭哭。

拉郎配写得很爽!低俗贱也感觉比较疯,写出来也很开心哈哈哈,谢谢大家看到这里啦w也希望点梗的姑娘喜欢!么么啾!

下一篇点梗是 @花自飘零水亦流 姑娘的倒追梗,我去好好想个傻白甜出来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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