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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last】Honeymoon(新婚组,一发完)

Attention:

原作逃生(Outlast),新婚组(Eddie/Waylon),一发完。

是非常非常老的老梗()是Waylon没有逃出成功的前提!

是迟到五年的党费,我终于来交了!先写了一篇新婚组,主角组那篇我再改改哈哈哈

送给 @tofu 老师!谢谢tofu老师一直以来的辛勤产出,喂饱了我无数个没粮吃的日日夜夜(流泪

OOC,BUG,希望大家不嫌弃了(躺

 

 

 

Honeymoon

by AOzero

 

视线前端一片漆黑,潮湿的空气中仍然透着腐烂的腥臭味,Waylon根本无法判断自己正走向什么地方。他身上穿着用布料拼接的“婚纱裙”,每走一步都让他腹部发紧。在婚礼之后,新郎坚持他们应该立刻开始度蜜月,他把这个蜜月计划称作送给他的新娘的惊喜。他从缝纫婚纱的布料中找出一块来,蒙住Waylon的眼睛,说要保持这个惊喜,在Gluskin牵着Waylon到达指定地点之前,Waylon都不能摘下这个简易眼罩。

“……我们到了吗?”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可以,他当然想要一直这么紧闭着他的嘴,但每秒倍增的恐惧让他不得不撬开自己的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来。也许这不是个询问的好时机,但好在他身边的人并不在意。

“别这么心急,Darling。”他听见耳边传来的回应,声音低沉,但充满了幸福,“我们就快到了。”

在折磨他的“新娘”这件事上,这个叫Eddie Gluskin的男人真是有着无人能比的天赋和耐心。Waylon暗自心想,一边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毕竟Gluskin一直贴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男人宽大粗糙的手看似轻柔地环着他的手,但只要察觉到Waylon有一丝挣扎的迹象,那只手就会像野兽夹一样紧紧地咬住Waylon的手,不让他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Waylon甚至不敢去想象新郎所说的“惊喜”是什么。如果又是一个“新娘转换手术台”,自己该如何奋力一搏才能逃开?又或者,眼罩解开之后,他就会看到自己这辈子所能见到的,最血肉模糊,最令人恶心的残杀现场……

Waylon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声,在这个地狱般的精神病院里,过多的猩红色已经让他都有些麻木了,他甚至会觉得等会儿不管看见什么,他都见怪不怪了。

婚纱有些过于合身了,但作为一个从来没有穿过裙子的正常男人,Waylon几乎没走几步就要被裙摆绊到,或者因为腿上还未愈合的伤口而走得跌跌撞撞。Gluskin总是扶着他的腰,把他重新带回轨道上。

“看看你,甜心。”Gluskin说,他语气里那股自我沉醉的甜蜜让Waylon在心里作呕,“连走路都走不好。虽然这很可爱,但我们结婚之后,你可有很多活要干呢,你可不能这么笨手笨脚的。”

Waylon紧紧闭着嘴,他什么都没说。虽然Waylon根本不知道等待他的结局会是什么,但乖顺的新娘也许可以活长一些,只要他还活着,他总会找到机会从这个疯子身边逃开的。

Gluskin的脚步停了下来,Waylon听见门被打开的声响。“我们到了,心急的小丫头。”Gluskin低声笑着,“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他把蒙着Waylon的布料摘了下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秒,Waylon就看到了一阵刺眼的白光,他眯起眼睛,伸手挡了挡,发现那是从开启的大荧幕上传来的光线。他的眼睛在受到光线刺激之后,又开始努力适应除了那块荧幕以外的黑暗——他很快认出来了,这是病院里的放映厅,在那块大荧幕前面,摆满了椅子,一些尸体歪坐在椅子上,还有一些坐在轮椅上。Gluskin牵着他,走到中间坐了下来。

Waylon记得这个放映厅,在他还为穆克夫工作的时候,周末时这里还会播放一些电影,他不是很感兴趣,但他知道很多工作人员,甚至表现较好的病人,都会在这里观看一些节目。有时候这里还会播放病院的宣传资料,创始人的访谈记录,但现在看来,那些都只是一些强制洗脑的录像罢了。

他勉强坐了下来,极不情愿地坐在Gluskin旁边。Gluskin朝后面做了个手势,几声生硬的咔哒声之后,大荧幕上逐渐出现了有些扭曲的画面。

那居然是一部情色电影。

Waylon吓了一跳,他有些尴尬地移开眼睛,但还没等他开口,Gluskin反而先生气了。他嘴角紧拧,猛地站起身来,又弯下腰,柔声对Waylon说:“Darling,我知道这让你感到尴尬了……你知道,我无意让你感觉我是个粗俗的男人,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吗?我马上就会回来。”

Waylon缓缓地点点头,动作幅度非常小。但Gluskin转转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用那块蒙住他眼睛的布料缠在他的手腕上,和椅子牢牢地系在了一起,勒得Waylon几乎要叫出声来。

“我很抱歉,宝贝。”Gluskin说,他伸手来摸Waylon的头发,但Waylon恶心得直想避开,“这只是暂时的,我回来就会给你解开。我希望你听话,你会为我做到的,是吗?”

在得到Waylon的点头后,他才满意地走开了。Waylon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后台的拐角,急忙开始解手腕上的布条。他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撕扯着布条,直到它终于松开了一些。Waylon用力挣扎着,把手腕从布料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他来不及揉发红的手腕,把裙摆拢起来,尽量轻声地、快步朝出口处走去。他听见二楼的工作室传来了惨叫声,快到转瞬即逝的挣扎声,以及尖刀刺穿肉体的声音。Waylon手心都开始冒汗,几乎瘸着腿小跑起来,把几把椅子都撞倒在地。他终于还是跑到了出口,手刚搭上门把手,就被一阵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拽了回来。

他摔倒在地,把旁边的轮椅撞倒,上面的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断了颈椎,发出沉闷的声响。Waylon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头怒视着自己的Gluskin。他怎么能那么快就下来了?Waylon看见了他手里握着的刀,上面全是血迹,现在那刀尖刺眼的光正对准他,Waylon知道,只要他做错一步,那把刀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但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Waylon咽了口唾沫,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说:“……我只是想去找你。”

Gluskin也许没那么容易被哄骗。他因皮疹而毁容的半边脸愤怒地扭曲起来,充血的眼睛仍然瞪着Waylon,他握着刀,朝Waylon靠近了一步。Waylon知道他需要更多的解释,更多可以信服的理由,也许是更多的安全感。他拢着裙子,低垂着眼帘,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脆弱:“这里太黑了,我一个人待着很害怕……”

Gluskin想让他表现得像一个依赖他的妻子。那就这样吧,这是他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新郎停下了脚步,他手上仍握着刀,但他蹲下身来,沾满血腥气息的手轻柔地捧起Waylon的脸。Waylon非常努力地不让自己因恶心而表情扭曲,毕竟那把带血的刀就在他的腹部旁边,和他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婚纱。Gluskin会有这么好骗吗?Waylon颤抖着去看他的眼睛,发现男人的眼睛里的愤怒已经消失了大半。

“这是我的错,Darling。”他柔声道歉,“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我们刚结婚,你一定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才会这么容易害怕。我应该时刻陪在你身边的,请你原谅我。”

Waylon一点也不想让Gluskin时刻留在他身边,但他只能紧闭着嘴,努力平复激烈的心跳,任由Gluskin把他拉起来。他刚才动得激烈,又重重摔在地上,感觉自己未痊愈的腿伤又裂开了,小腿附近粘稠得吓人。Waylon刚站起来,就因为眼前模糊而撞到Gluskin身上。新郎似乎以为这是他的新娘在向他寻求怀抱,激动地把他紧紧箍在怀里。

Waylon挣扎也没用,只能努力忍耐着刺鼻的血腥味。他感到一阵无力感,伤口的疼痛都因这种打击而显得麻木。他多想夺过那把刀,转而刺进Gluskin的胸膛——他想看这个男人流血,看他死去,看他遭受所有的循环报应。但先不说Waylon是否有能力这么做,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去杀害别人的情景。

他厌恶会这么想象的自己,也厌恶Gluskin让他产生了这种想象。但更重要的,他厌恶自己不得不为了活下去,而去表演Gluskin所期望的变态话剧。

Gluskin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裙摆被血染红了,就把他抱了起来。

“呼。你比看上去要重些,Darling。”他抱着Waylon,笑起来,“哦,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我再也不会这么说了。别生我的气,你知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完美的。”

 

Gluskin布置了一个蜜月房间。他似乎很早就做了这件事,用纱布和手工缝纫制品装饰了那张床,还在上面撒了几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有些干枯的花瓣。这个房间有一扇向着夕阳的窗户,Waylon坐在窗户边,可以很轻易地就看见病院的大门。但它看上去永远都如此遥远,特别是Gluskin在放映厅那次之后,就决定要对他的新娘寸步不离的情况下。

他都数不清自己尝试逃跑多少次,而又多少次以失败告终。幸运的是,Gluskin虽然疑心很重,却也超乎寻常地好糊弄。Waylon甚至可以在Gluskin箍紧他的喉咙的时刻,说出能让Gluskin变得再次柔情似水的“魔法咒语”。

他们所谓的蜜月要持续一周,这一周让Waylon感到难熬至极,Gluskin总是带他去庭院散步,或是带他去那个被血和肉块塞满的喷泉“许愿”——充满讽刺的血腥浪漫。有时候,Gluskin还会带他参观自己的“杰作”,Waylon不得不在忍受强烈的呕吐感的同时,表现得无比顺从。

那个食人魔厨师和神经病医生来过两次,说是给Gluskin带来了“蜜月礼物”,Waylon完全不能理解他们这些疯子之间的“礼尚往来”,但Gluskin居然在看见Trager的礼物后大发雷霆,原因是Trager送给了他另一个“新娘”——一个明显已经被开肠破肚的病人,切掉生殖器刮净毛发,还用血为原料化了妆,被包装得像一个礼物一般,送到了那个蜜月房间的门口。Gluskin脸色铁青地把那个“礼物”扔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厨子Manera的礼物,相反,让Gluskin欢喜不已。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Gluskin是这么说的,但当那些盘子被抬上桌面的时候,Waylon就差点干呕出声了——他已经在这之前做了心理准备,但也许还不够到位。Gluskin认为这是真正的蜜月该有的样子,他贴心地给Waylon系餐巾,询问他还需要些什么。但Manera一直站在旁边,用疯狂的饥饿眼神看着Waylon,这又让Gluskin心生不满。这也许也是当Waylon实在无法忍受下去,说自己绝对不会吃这顿晚餐时,Gluskin才没有显得暴跳如雷。

就像他每次说自己不想吃“丰盛晚餐”的时候,Waylon得到了两块面包,Gluskin找来了很多这些可以即时食用的食物,因为他发现这些东西总是可以安抚他的新娘。但这些食物就像是最终奖赏,Waylon必须表现自己才能获得它们,这又是他用来折磨他的新娘的一种法子——虽然Gluskin声称是不想让Waylon的身材走样,但Waylon觉得他只是在找乐子。

天知道Waylon有多想从这个男人身边逃走,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刚出炉的面包的香味,想念正常的生活,想念家的味道——但有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开始遗忘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在这一周里,只要他表现得顺从,Gluskin就不会伤害他——至少是,不会这么快就杀害他。他在努力扮演Gluskin想要的新娘,在这种努力中,恐慌时刻围绕在他的心头——万一他就此忘记了原来的自己,他会怎么样?

在每个夜晚,他都无法入睡。Gluskin时刻守在他身边,他听着这个怪物均匀的呼吸声,努力去回想Lisa的模样,回想她是怎么用轻柔的声音呼唤他,抚摸他的脸颊,以此来欢迎他回家。但这种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在他昏昏沉沉的梦里,他总是梦见有人在轻柔地捧着他的脸,但那个人不是Lisa,而是握着刀刃的Gluskin。

我应该时刻陪在你身边的。那个自认为自己沉溺在爱河里的疯子说,请你原谅我,亲爱的,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完美的。

Waylon从梦魇中惊醒,不停喘着气,感觉自己后背都渗出了汗。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在蜜月第二天就坚持换回了病号服,那件婚纱真的箍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还未平息自己的呼吸,在黑暗中,他感觉有手臂环住了他的腰。Waylon猛地僵住了,他知道那不是Lisa。他从梦中醒来了,那是一个男人的手臂,壮硕到可以轻易压碎他的喉咙。

“你做噩梦了,Darling?”男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Waylon咬紧牙关,拼命忍耐着他即将冲出口中的吼叫,没有回答。

“我明白,我也经常会做噩梦。”Gluskin轻柔地说,“那都是些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事情……如果你想谈谈,或者想对谁进行报复,我可以陪你。”

Waylon攥紧拳头,他现在唯一想报复的,想割开喉咙的人,就是这个对他柔声细语的男人。Gluskin在关心他,或者说,Gluskin在装作很关心他,因为Gluskin就是这么一个沉醉在自己完美丈夫世界里的疯子。Waylon知道他必须忍耐,他必须表现得更好些,来换取更多的生存机会——但那种无力感,那种麻木,恐慌,一片空白的压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最终转换成了他无法忽视的愤怒。那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他说:“别说得好像你真的在意一样,Gluskin。”

话已出口便无法收回,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他搞砸了,他伪装了这么久,却还是被他自己撕下了那层面具。他闭上眼睛,努力去回想Lisa的模样,至少他不想就这么忘记她,不想在死去之前还想不起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家庭——他真的拥有过它吗,拥有过一个家?

Waylon紧闭着眼睛,等待一份死亡的宣告,但他的喉咙和胸膛却始终没有破开流血。等待过于漫长,漫长到Waylon都睁开了眼睛,他发现Gluskin坐了起来,就坐在他旁边。房间的窗户没有窗帘,脏污的玻璃还破了个洞,月光从那里漏了进来,偷窥这个Gluskin精心布置过的房间。

Waylon转过身去,他看见Gluskin正看着他,那双眼睛,充满疯狂的血红,此时正安静地看着他。Gluskin其实看上去很英俊,如果不是Waylon亲手把他送进那个仪器的话,他也许也不会永久地陷在这个寻找新娘的扭曲仙境里。Waylon知道,他内心对Gluskin存有一些愧疚,但他没有做足会因此被残忍杀害的心理准备。

Gluskin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说:“我知道这几个夜晚你都睡不好。”

Waylon感到诧异。他为Gluskin没有愤怒地吼叫着,没有在他的脖颈掐出淤青,没有用一把尖刀刺穿他的腹部而感到诧异。至少Waylon觉得这才是他预想中的结局,但Gluskin没有。他说,我知道你睡不好。听上去就像一个关心妻子的丈夫。

Waylon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他猛地转过身去,没有回答。Gluskin轻声说:“是因为她吗?”

“谁?”Waylon低声问。他不是真的想知道Gluskin疯狂的脑子在想什么,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有些好奇。反正他很可能就这么死去了,谁在乎呢。

“是因为Trager送来的那个……”Gluskin说,他似乎有些犹豫,“是因为她吗?Darling,我必须得向你解释,那只是Trager的自作主张,我发誓,我原本也不打算看那个肮脏丑陋的女人哪怕一眼。我的新娘只有你一个,只有你是我最重要的唯一,你知道,所有亮着光的星星都只会从你的眼里掉落,正因为你的每次眨眼它们才会存在……”

Waylon听明白了。在这种情况下,新郎的这首诗居然让他差点笑出声来。是因为被娱乐到了,还是因为自嘲、因为对Gluskin的怜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Gluskin居然以为他是在争风吃醋,和不知道是谁的,被疯狂医生强行改造而致死的可怜病人争风吃醋。Gluskin对一切事物的思考既然如此简单,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他联系到婚姻,家庭,联系到爱。他太缺少这些东西了,所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就是构成他世界的基本,造就他世界的一切。

Waylon在这一刻才真切地感觉到,他居然是有些可怜Gluskin的。即使Waylon对他厌恶至极,但在心底,他还是有些可怜这个总是活在梦中的新郎。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来。至少,他知道,他不知为何就是知道,在这个时刻,Gluskin是不会掐住他的喉咙的。

“你说我是你的唯一。”Waylon转过身来,他微微曲起伤还没好透的腿,把胳膊放在膝盖上,看向Gluskin,“可是我知道你,蓝胡子,你在楼下挂满了一个天花板的未婚妻。难道你寻找了这么久,才找到我这个唯一吗?”

Gluskin张张嘴,却没说话。他看上去有些焦躁不安,但却不是因为愤怒或是杀意。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她们只是一些不值得我付出爱的婊子。我试着给过她们机会,试着给过她们爱,但她们都没有接受。她们没有为我活下去。但你不一样……”

他低声说着,又伸出手来,试图碰Waylon的脸。但Waylon避开了,他知道这会让Gluskin发怒,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人不是只要有爱就能活下去的,Eddie。”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叫新郎的名字,“人不能只活在爱里。”

Gluskin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眶迅速变得通红,眼角也抽搐起来,他怒吼一声,像一个野兽一样扑向Waylon,掐着他的脖颈把他摁在床上。

“你说谎!”他咆哮道,“你根本不了解、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所有的小动作,你精心设计的嘴脸……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你就应该和那些婊子一样去死,你不配穿我做的婚纱,不配在我的蜜月房间里待着——”

Waylon咳嗽了一声,他紧紧地扒住Gluskin的手腕,咬着牙说:“——那你爱我吗?”

Gluskin愣住了。Waylon趁这个间隙喘了口气,才艰难地说:“你总是说我是你的新娘,我是你的唯一,总是称呼我为亲爱的——那你爱我吗?”

Gluskin又反应过来,他咬紧牙,喘着粗气,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可你不爱我,我也没必要让你再活下去了。”

“但是你说——”Waylon艰难地挤出句子,“你说人需要爱才能活下去……如果我死了,你一点也不会难过吗?这就是你的爱吗,Gluskin?”

Gluskin紧箍着他的手放松了那么一些。Waylon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着火一般,那股火一直窜到他的肺叶去。Gluskin终于还是放开了他,Waylon侧过身,背对着Gluskin,一直咳嗽到他的胸腔都在发疼。

“我爱你。”Gluskin说,他的手再次伸了过来,把Waylon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爱你,Darling。我爱你但我不能忍受你不爱我。我爱你我想拥有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想和你组建家庭,但是如果你不爱我,如果你不爱我……我会放弃你的,我会杀了你,然后我会去找一个能接受我的爱的人。”

Waylon微微闭上眼睛,他咽了口唾沫。Gluskin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奇怪的是,Waylon似乎听见他在哭,就像之前,他俯身,问坠落在电梯间的Waylon,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就像那时候一样。

“我爱你但是……”Gluskin在轻声啜泣,“我会杀了你但是……别离开我。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我会很难过,你说得对,我会很难过。但是……别离开我。”

Waylon轻声叹气。他盯着房间的墙,那上面原先满是污渍,但新郎用绣了花的布料把它们遮住了。他想为他的新娘创造一个最温馨的蜜月,他想尽自己的全力满足她,满足他的爱。

“如果你杀了我。”Waylon轻声说,“如果你杀了我,我就会留下来。你一定是这么想的,是吗?”

Gluskin没说话,他的手贴着Waylon的锁骨,那双可以轻易地杀死那么多人,强迫那么多“未婚妻”留在他身边的手。

“如果你觉得死去比和我在一起更好,”过了好一会儿,Gluskin说,“那你可以去死,我会满足你。”

Waylon没有动,也没有回答。Gluskin抽回了他的手,他坐起身来,把他放在门口的柜子上的刀拿了过来。Waylon听到男人走近的声音,但他却没有动作,只是安静地侧躺着,等待着。

但那把刀没有发出划破空气的锐利声响,没有在他身上划出喷涌的鲜红色。Gluskin把刀轻轻地放在他手边,然后弯下腰来。Waylon知道有一个非常轻柔的,带着鲜血气味的吻落在了他的嘴角。

“我会一直爱你的,Darling。”新郎轻声说。

他直起身子来,走过去打开房门,离开了。Waylon睁开眼睛,看着那把闪着光的匕首——Gluskin把它擦拭干净了。新郎离开了蜜月房间,新娘手边留着一把匕首。他在成全他的新娘,给新娘一个从自己身边逃离的机会。

Waylon知道他没走远,因为他根本没听到Gluskin离开的脚步声。Waylon坐起身来,他知道Gluskin就在门口,等待着他做出一个决定。他能听见轻声的呜咽,像是一个小孩在哭。像是一个得不到自己心爱的礼物的小孩,像是一个在人群中走丢了而找不到家的小孩,像是一个拥有过于悲惨的过去而不懂得爱是什么的小孩。Waylon把匕首拿起来,他盯着那些站在匕首尖端的月光,听着低低的哭声,想着Lisa已经开始模糊的脸。

他最终放下了匕首。Waylon走到门前,打开了门。Gluskin就坐在门前,脸埋在手里。听到开门声,他急忙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欣喜。

“我希望你让我回家。”Waylon说,“我希望你让我走。”

Gluskin站在原地,他没有说话。Waylon知道他身上还有一把刀,就算睡觉新郎也不会把它取下来。他完全可以拔出刀来,刺穿Waylon的胸口,把他和其他的“不配得到他的爱”的新娘挂在一起,永远留在这里。

但Gluskin只是说:“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朝走廊的尽头走去,把那道被封闭的门撞开了。Waylon看着他,Gluskin也看着他。Gluskin知道了,Waylon也知道。

新郎爱他的新娘,需要她,渴望她。但他不是。

Waylon走向那扇门,Gluskin看着他,在他走过来时,忽然递给他一个小小的钥匙圈。Waylon把钥匙圈握在手里,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迈开步子,在漆黑的走廊里狂奔起来。他还没跑到走廊那头,就听见身后传来的咆哮声——那像是野兽哀嚎的声音让他浑身战栗,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Gluskin反悔了,他知道Gluskin会反悔的。

Waylon绝不回头。他一直跑到大厅,跑出大门,沿着漆黑的道路,一直往前跑。他跑到肺部发疼,胸腔发疼,小腿发疼,跑到到处都疼得要命,但他始终没有停下奔跑。他把巨山远远地摔在后面,直到他跑到公路边,在拦下一辆车,说出了地址后便昏睡过去。

他在晕死般的睡梦中没有看见Lisa,也没有看见他的孩子们。他看见了一片漆黑的走廊,他往前拼命奔跑,在途中他回头去看,看见Gluskin一直站在门边,注视着他,他们之间越来越远,Gluskin迈开步子,却追不上他。就像他们一开始撞见时,Gluskin想把他抓住,改造成属于自己的新娘,但他却总是不慌不忙地跟在Waylon身后,不跑,也不着急,似乎游刃有余。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注定是会拥有他的新娘的。他以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以为一切都是为了爱而活着,为了爱而死去。

Waylon迷迷糊糊间醒了,车上的好心人给他递了一杯热水。他强撑着自己,坐起身来,隔着车窗看见了地平线升起的太阳,他的手心里紧紧地攥着一个像结婚戒指一样的钥匙圈,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全世界的蜜月,仿佛都在这一刻永远地结束了。

 

FIN.

 

 

哇!七千多字了我是怎么写这么长的!对不起大家这篇文真是又垃圾又难看又长()

但是写完以后我好爽!谢谢你们看到这里!OOC和BUG真的希望大家不嫌弃了哈哈哈,就是一个帕克天使用嘴炮和新郎的心理弱点救了自己的故事(什么)

感觉The Pretty Reckless的歌,《You》,还挺适合这一对的,You don’t want me, no, youdon’t need me. Like I want you, no, like I need you. And I want you in my life,and I need you in my life.

哇好惨()

希望Outlast有更多的粮,让大家用轻松搞笑向之类的,给新婚组一个Happy Ending!()

 

今天先发了新婚组,主角组那篇我再改改,过两天发上来!再次感谢tofu老师不嫌弃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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